嘟嘟嘟的聲音響了好幾道，秦栩栩總算是撥通了電話。
她張了張嘴，突然又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尷尬地沉默了幾秒，對麵也沒傳來開口的聲音，隻能聽到一聲聲沉穩的呼吸在耳邊響起。
秦栩栩試探著開口：“霍景行？”
“嗯。”一道冷冽男聲熟悉的響起，似乎是才回過神，帶著一絲沙啞和難言的情緒，在秦栩栩耳朵裡聽起來莫名的有些可憐。
可憐？
她愣了一下，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你…霍老爺子身體怎麼樣？”秦栩栩繼續問著。
拿了一支煙叼在嘴裡沒有點燃，霍景行站在病房的窗戶前目光沒什麼焦點地落在外麵的樹木草叢上，“還好。”
秦栩栩：“……”
她被噎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看了一眼時間，早晨九點五十，“你吃過早餐了嗎？還在醫院？”
霍景行眼中的景色稍微聚焦了一點。“嗯？”他把煙拿下來，不答反問，“你吃過了嗎？”
秦栩栩眯了眯眼，靠在床頭，“我當然吃過了。你不會還沒吃吧？這麼晚了，早餐不吃對你的胃不好，你忘了前不久才從醫院做了手術？”
秦栩栩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他自己的身體自己不好好照顧，上次都胃潰瘍了，這一次又打算怎樣？
窗戶前站著的霍景行眼中的焦點慢慢聚焦，一陣冷風吹過，腦子也跟著清醒了許多，聽到秦栩栩的話，還有她話裡流露出來的那一點生氣和指責，莫名的心情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