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醒了就自己來吧,我去給你洗下毛巾。”
拿起丟在床邊的毛巾,簡汐準備逃離現場,站起身的一瞬,厲泊庭抓住了她的手腕:“沒力氣,你幫我。”
他抓著她的那隻手是插著針頭的那隻手,她沒敢甩開他,沒好氣地看向他:“厲總,你當病人能敬業一點嗎?生病了最好不要說太多的話,不然會喉嚨痛的。”
“好,我閉嘴。”
真是難得,他竟然也有乖巧的時候。
簡汐深深地提起一口氣,跟自己說:“彆矯情,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你要是害羞反而讓他抓到了挖苦你的把柄。”
這麼想著,她淡定了幾許,重新坐回到床邊,脫下了男人西褲,這才發現他竟然沒有穿打底褲,難怪他會被凍感冒了。
這都什麼天氣了,他竟然穿一條單褲!
“耍帥果然要複出代價的。”她忍不住損了他一句。
厲泊庭見他拿起他的睡褲,故意說:“還有一件不脫了?”
簡汐:“……”
她就不該發這個善心!
“轉過去,我自己來。”
體溫太高,光著兩條長腿格外的冷。
男人也沒心情逗她了,伸手搶過了她手中的睡褲。
簡汐巴不得躲開,立刻起身,送給男人一個背影。
厲泊庭換上睡褲,撐起身體靠在了床頭上麵,餘光看到了擺在床頭櫃上的粥,開口道:“肚子餓,喂我喝粥吧。”
簡汐下意識地回眸,見她把睡褲穿上了鬆了口氣。
“換個位置,不然你的衣服又濕了。”
她走到大床的另一邊,掀開了被子,然後返回去拎起了掉在床邊的輸液袋。
厲泊庭十分配合的挪到了大床的另一邊,她掛好輸液袋,幫他蓋上被子,將粥和小菜取了取了過來。
前些天生理期的時候,她也照顧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