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萬山將簡汐放到大床上,她死死地揪緊床單忍耐著體內的痛楚。
很快,她的額頭和鼻尖上溢滿了冷汗,看得簡萬山揪心,不由得坐到床邊勸慰:“簡汐啊,你放棄吧,我送你去醫院打鎮痛針,你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彆要了吧,這麼下去不行!”
簡汐卻無法回應對方。
劇烈的痛感令她無法思考,她咬緊下嘴唇,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簡萬山沒有得到她的準許,不敢自作主張,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煎熬著。
這一次的痛感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
簡汐的下嘴唇幾乎都咬破了,牙印裡參雜著血絲,看得簡萬山觸目驚心,忍不住又勸慰道:“簡汐啊,我們去醫院吧,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身體養好,你彆再堅持了好不好?”
“爸,我想喝點東西。”
強烈的痛感抽乾了簡汐的力氣。
她癱在床上,動都動不了,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
簡萬山揪心的很,二話沒說直接離開。
簡汐虛弱無力的手指依舊攥著早已被擰出褶皺床單,心底一波波的涼意,讓她感覺很冷很冷。
她不知道厲泊庭這樣的行為預示著什麼。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思緒越來越亂,想的越來越多。
她不想讓自己胡思亂想下去,索性闔上了眼眸。
她鼓足了勇氣才和他在一起,她不想讓自己這麼快就動搖。
她跟自己說,厲泊庭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他是有苦衷的。
隻要他願意解釋,她就願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