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圓不回來了。
索性,他二話沒說直接邁開了離去的腳步。
簡汐送走他們父子,就站到了窗邊。
她看著夕陽一點點淡去,看著路燈照亮了漫天飛舞的雪花。
看著亮晶晶的小雪片慢慢地變成鵝毛狀,院區裡很快變成了一片白。
從院門口過來,地麵上的白雪被印上了無數的腳印,輪胎痕跡也交錯縱橫,可沒有一條是厲泊庭的。
她站在窗口,看著園區內的路燈一盞盞熄滅,時間過了午夜,厲泊庭依然沒有出現。
他這是後悔了嗎?
他要收回交易了嗎?
簡汐慌了。
她的手機不在這裡,她隻能跑去護士站借電話,打給厲泊庭。
電話通了,厲泊庭卻不接,她一遍遍地打,一遍遍地斷線。
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她打開了景陽。
電話接通的一刻,聽筒裡傳來景陽的聲音:“你好,請問哪一位?”
她差點喜極而泣,含著淚花說:“景哥,我找厲泊庭。”
聽筒裡一瞬間就沉默了。
簡汐等不及,又急吼吼地重複了一遍:“景哥,我找厲泊庭,麻煩你讓他接下電話。”
“對不起簡小姐,厲總現在不想見你。”
景陽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不甘心地有打過去,結果對方也不接電話了,她連續打了三遍,電話進入關機狀態,她再也打不通了。
她一股風似地跑回病房,套上羽絨服跑出了酒店。
羽絨服還是她懷孕的時候買的,寬寬大大一點都不暖和。
可是她一路狂奔倒也不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