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還敢把他鎖在門外?!
權璽冷著俊臉,叫傭人去拿房間鑰匙來。
傭人也是在一直在服侍夏笙兒的,見權璽似乎動了氣,忍不住大膽的說道,“少爺,夏小姐現在是孕婦,身體受激素影響,難免情緒波動比較大……您彆跟她置氣。”
權璽聞言眯起眼睛,冷哼一聲,“她倒是很會收買人心。”
他出錢養著的傭人,還反過來幫她講話。
怎麼不見她來收買他?他明明才是權力最大的那個,這女人是不是蠢!
傭人忙彎腰說:“少爺,我不是被夏小姐收買的,是因為夏小姐是個很好的女孩,對我們也禮貌尊重,心地很善良……”
尊重。
夏笙兒也是總跟他說這個詞,口口聲聲讓他要尊重她。
他哪裡沒尊重她了?她無論做什麼,他都縱容了,他從未讓任何一個女人對他如此放縱。
權璽薄唇緊抿著,半晌忽然冷沉的出聲,“她白天在家,都做些什麼。”
“少爺是說夏小姐嗎?她早上的話,一般會跟我們一起修建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午餐過後她會午休一小時左右,結束後散步一會兒,剩下的時間……就一直待在三樓的陽光房。”
“一直?”
“對,大概會待四個小時左右……直到晚上您回來後,她才會下樓。”
“她在裡麵做什麼?”
“好像是在畫畫,我給夏小姐端甜點時看到過一次。不過我不知道她在畫什麼,平時夏小姐的東西,我們也不敢亂動亂看的。”
畫畫?
他怎麼不知道那女人還會畫畫?!
權璽抬眸往上看了一眼,而後抬腳往樓梯走去。
顧名思義,陽光房是正麵朝陽的房間,專門拿來曬太陽的,權璽平時白天幾乎都不在龍璽苑,所以很少上去。
權璽伸手推開陽光房的門。
裡麵空間非常大,落地窗邊放著一個鳥巢形狀的藤蔓吊椅,上麵放著許多抱枕,最中間是一個超大的海綿寶寶的布偶。
是她生日時,他送她的那個。
他一直沒見她拿過,以為早就不知道她被丟到哪個犄角旮旯了,沒想到是被她放在這裡了。
權璽走到吊椅前,彎腰拿起那個海綿寶寶的布偶,似乎還能聞到夏笙兒身上的味道——可見她平時都是抱著的。
布偶下麵壓著的一大疊紙映入眼簾。
權璽伸手拿起來。
每張紙上都是夏笙兒親筆畫的畫——
第一張畫的是長長的街道,有許多行人來來往往,路邊有奶茶店、便利店、還有寫著諸如“關東煮、麻辣燙”字眼的小攤;
第二張畫的是市區高高的建築物,挎著包、穿著白領裝的女人們走進辦公樓,手裡還拎著一盒小籠包;
第三張畫的是一個偌大的舞台,台上放著一架鋼琴,一個穿著禮服的女人正在演奏著,下麵坐著許多聽眾……
這女人一整天就待在這裡,畫這些無聊的東西?!
權璽眯眼翻著她的這些畫,直到翻到最後一張,空白的紙上隻寫著一句話——
我好想回到以前那種自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