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堅守住自己的心,她就是原罪。
可是寶寶是無辜的,是被她的錯誤動心、牽扯的無辜生命。
忽然,病房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護士在喊道,“請問哪位是顧南風顧先生?”
“護士叫我,可能是有什麼藥沒拿。”顧南風給夏笙兒擦了擦眼淚,柔聲道,“笙兒等我,我出去看看,馬上回來。”
說完,顧南風鬆開夏笙兒的手,起身往外走去,他才走出病房沒幾步,身後就傳來一道極端陰冷的嗓音:“顧南風!”
顧南風驀地轉過身,就看見額頭上一道血口子、西裝上滿是血跡的冷戾男人——
“媽的,我看你還能跑到哪裡去!”
不能等顧南風開口,權璽倏地大步衝過來,一把揪住顧南風的領子,將他狠狠地抵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砰——”的一聲震響,連牆上掛著的畫框都掉了下來,可見權璽用了多大的力氣。
顧南風疼得皺了下眉,感覺尾椎骨都要斷了似得。
“夏笙兒在哪裡?”權璽修長的五指收緊,黑眸死死地盯著他,眼神憤怒狠厲,“說話!”
顧南風抬起眸,對上權璽充滿怒意的眼神。
比起權璽的,顧南風的眼神都顯得平靜得多,他甚至能夠平靜地說道,“手術才剛結束,笙兒在病房裡休息,權璽,如果你對她但凡有一點愛惜,就請不要去打擾她術後靜養。”
“手術?”權璽眯起眼睛,冷冷反問,“什麼手術?你讓醫生給她做了什麼手術?!”
“清宮手術。”顧南風直視著他,眼神中甚至帶了幾分挑釁和蔑視,他一字一字地說道,“她的孩子沒有保住,流掉了。不過不是不是我讓醫生做的,是不得不做。”
清宮手術。
孩子沒有保住,流掉了。
流掉了。
權璽眼底閃過極度的震驚,黑曜的眼瞳都跟著狠狠地震動了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顧南風,罕見的有接近一分鐘的愣怔和沉默。
緊接著,權璽揚起了手,一拳打在了顧南風的嘴角,“砰——”
這一拳極重,顧南風被打的臉狠狠地彆向一邊,腳步趔趄下,頎長的身形跌倒在地。
然後嘴角立即就有鮮血流了下來……
“我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裡,給我兒子陪葬!”
不給顧南風任何喘息的機會,權璽再度俯下身,將顧南風重新拎了起來,再度一拳打在他臉上……
這一回顧南風回手了,但他顯然打不過權璽,才過了幾下招,就被權璽狠狠地摔到走廊邊的垃圾桶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而權璽完全沒有被他打中,隻不過額頭傷口的血凝固了,俊臉上也有滑落的血跡,顯得整個人陰戾可怖。
顧南風擦了下嘴角,滿手的血,他撐著站起身體,哪怕受了傷,仍舊嗓音硬氣,“權璽,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讓你再去打擾笙兒,你已經把她傷害的夠慘了!”
“顧南風,你在我麵前找死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沒有忘,你還睡了夏笙兒。”權璽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南風,英俊的眉眼布滿濃烈的殺氣,“我今天就如你所願!”
話落,權璽再度朝顧南風走過去,他眼神狠辣,右手的修長五指緩緩張開,再握緊成拳……
就在權璽即將靠近顧南風時,一道沙啞虛弱的女人嗓音忽然在身後響起:“權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