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夏笙兒應了一聲,“他今天也不單純是為了這個來的吧?”
她想搞清楚那個男人到底想乾什麼。
“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您跟上頭聊聊,看看事情怎麼辦才好?”監獄長乾了一輩子,推脫的功夫一流。
夏笙兒點了點頭,意有所指地看著監獄長。
“他除了來說這件事,還有問彆的事情嗎?”
監獄長搖搖頭,“沒有啦,除了跟醫院裡幾個醫生說了兩句話。”
說道這裡,監獄長來勁了:“你不知道呀,那些個小護士,一個兩個就跟聞到腥的貓一樣湊上,話說這權二少可真是長的俊啊,又是有錢人,出手也慷慨,英雄出少年啊。”
夏笙兒滿臉無語地坐在那,這好像跟他們討論的是沒關係吧。
“監獄長,你怎麼還是那麼八卦啊?就差沒問清楚監獄裡打掃衛生的阿姨,晚上跟她家那口子用的是什麼姿勢了……”
監獄長被夏笙兒一頓懟,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夏笙兒正色道,“他真的沒有再問彆的事了嗎?除了捐款,跟醫生聊天,有聽到他問其他事嗎?比如說我?”
“你?”監獄長打量了她一眼,一拍腦門。
“看,我差點忘記了,他倒是問了。”
夏笙兒心底一驚,“他問什麼啦?他問我乾什麼?”
監獄長沒好氣地瞪了她眼,“看你就說的,你怎麼說也是他的大姨子,那左右也是個親姐妹吧,問一下也沒什麼的,好像他和醫生問你在監獄裡身體怎麼樣之類的。”
就話一出,夏笙兒心就提到喉嚨口,“然後呢?”
“沒了,還能有啥?”
夏笙兒捏緊了雙手,輕聲問,“難道他,就沒有問我,在監獄裡……懷孕的事?”
夏笙兒聲音說的輕,可卻被站在門口那一雙皮鞋的主人,聽了個清楚,男人的手緩緩掛了唐德的電話。
監獄長忙道:“我可跟你說,你這事兒,上頭可是下了死命令!讓我們這幾個知情的人絕口不談的,我們怎麼可能爆出來。”
“再說了,你那孩子生出來就不見了啊,我們可是擔驚受怕的,也虧得你沒怪我們,我才能安安穩穩的坐著這個位置,你以為我傻嗎?”
夏笙兒咬緊了嘴唇,手指都要掐的泛白了。
聽著監獄長的話,似乎他真的沒有問。
監獄長:“你不是說出去以後要找嗎?現在事情進展的怎麼樣?有沒有線索消息?你也怪可憐的,唉,說什麼好呢?”
夏笙兒泄了一口氣,輕輕的搖頭,“沒有,我有線索了,可是沒有找到。”
如果他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要給醫院捐錢,甚至之前在這裡離職的幾個醫生,都得到權家的好處。
夏笙兒深深看了一眼監獄長,“老頭子,你在這兒庇護了我四年,我希望你跟我說句實話。”
監獄長突然張著嘴,傻愣愣的看著門口,夏笙兒心底一驚,猛然轉身,就看到權璽黑著臉站在身後,那雙眼睛看著她,讓夏笙兒忽然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你……沒走?”
權璽一步一步,緩緩靠近夏笙兒,“走?我是走了,可我又回來,很意外?我也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