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而言,生父不過是一個陌生的代名詞,既然對方已經扯下臉麵,那也就沒有再維護的必要了。
顧佳音一把將石卉心護在身後。
“你彆這麼看著母親,我們不會怕你的!真以為你是國王,能夠一手遮天嗎?”
“真是可笑,你明明不止我一個女兒,居然想把我推進火坑?說不要臉的應該是你吧,既然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我沒有你這樣的生父!”
顧佳音氣急,攬著石卉心,看著母親通紅的眼,原本有些柔弱的性格,這下子全都被激出來了。
“母親你彆哭,為這種男人有什麼值得的?以後我好好孝敬你,彆在這聽他說這些不著調的!”
石卉心咬咬牙,靠在女兒身上,冷眼瞧著耿尚隆。
“二十多年前你們欺負我一無所有,隨意拿捏,二十多年後,你們依舊是欺負我,拿捏著我,不敢對你們做什麼?耿尚隆,你簡直欺人太甚!當真是為了王位,什麼都做得出來,讓人惡心!”
“我現在無比慶幸,二十多年前的離開是對的,幸好沒有在你這男人的眼皮子底下過活,否則我一定會崩潰到自殺!”
石卉心怒罵,“我現在忽然有點可憐詩麗婉娜了,她是怎麼忍受你二十幾年的變態!沒有沒名沒分,隻有一個夫人的名頭,她倒也樂意?!我呸!”
石卉心眼裡不無嘲諷,把耿尚隆這些年來,沒有人敢在他麵前說的那些難聽話,全都說了個遍。
她說痛快了,耿尚隆的臉色越發的不好。
這個女人說任何事他可以不計較,畢竟是自己負了她在先,可佳音必須要留在冬宮,否則他和其他幾國的聯姻,可不就泡湯了!
這會兒人還在冬宮呢,他絕對不能讓這件事半途而廢!
其他女人生下的女兒?
先不說性格,單單舉止教養就讓耿尚隆不喜,他私底下有這麼多的女人,到後來已經漸漸的很少去了。
這當中除了詩麗婉娜夫人的手腕,還有一部分是耿尚隆對那些女人和她們生下的女兒,都不甚喜歡,才漸漸的收了心思。
隻一心對待詩麗婉娜生的唯一的兒子。
“我不是沒考考慮過席家的女孩子,可是她從來都在穆國接受商業領域的培訓,隻有她進入權家。”
才能夠為他所用,而顧佳音這副性子,明眼就看得出,對商業上不甚感興趣,說得好聽一些,就是菟絲花。
隻有進了王宮,作為一個吉祥物的存在,才能夠發揮它的作用。
這手底下的情況,耿尚隆果然都摸得個清清楚楚,一點也不浪費。
顧佳音看著耿尚隆的眼神,笑了,“陛下是不是在考慮彆的事情,不如說出來聽聽,我好給你參謀參謀,看看我這個隻生不會養的女兒,能夠給你帶來多少利益。”
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常態,顧佳音有些略帶嘲諷看著耿尚隆。
耿尚隆今天能把他們帶來冬宮,就打量著她們不能離開,索性也不跟顧佳音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