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醒來的時候,揉了揉自己發痛地額角,他讓人把皇後的儀仗都恢複了,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不過一個女人而已。李崇告假了幾日,說是家中的母親與女兒都生了病,要在家裡好好守著“你瞧,真是有意思,都有女兒了,朕那表妹還有鐵了心跟著他。”
杜蘅讓杜伽帶著幾個家丁埋伏在李崇回家的路上,她心裡跳的很快,怎麼會生病呢,京中的疫病已經隨著太後的去世得到了控製,李崇這兩日確實也是真真地累了,妾室因為女兒的病成日德哭,哭的眼睛都要瞎了。
杜伽看著一身橘黃色的女子懷裡抱著一個包袱騎著一匹小小的棗紅馬往李府去,他眯了眼才看清楚,這不是沈嘉敏郡主嗎,京中人多說郡主被李崇迷的神魂顛倒,看來不是謠言了,沈嘉敏努力把自己的身影縮小。
沈嘉敏今日穿的是侍女的衣裳,偷偷鑽了後院的狗洞出來的,她喜歡橘黃色,府中下人也多按照他的喜好置辦了衣裳“也不知道從杜馥鬱那裡拿來的藥能不能幫得上這人。”她把藥塞到了懷裡,等著全都拿給李崇。
“去通報給你家主子,就說郡主有事找他。”
李崇出來的時候,仍然是一臉的玩世不恭,隻有眉宇間的疲憊顯示出他這些日子過的並不好“喲,小郡主,怎麼這個打扮來找我啊,倒顯得我是你的情郎似的了。”李崇靠在門上。
“彆說這麼多了。”沈嘉敏很想揍李崇一拳,她在自己的包袱裡窸窸窣窣地翻找著“這都是我問了杜馥鬱要來的藥,你去試試,你娘不喜歡我,我就不去了,你快回去吧。”沈嘉敏把東西一股腦地塞進李崇懷中,轉身就要離開。
李崇看看懷裡的東西,又看看少女衣裳上的土,手比腦子更快,他把人扯進了懷中“郡主,你等等我,我不會讓你等太久。”少女特有的橙花香氣縈繞在李崇懷中,沈嘉敏也忘了掙紮,紅著臉點頭。李崇在心中發誓,他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
杜伽仍然在路上等著,沒有什麼行人,底下幾個人已經困了“三爺,咱們回吧,姑娘不是說了嗎,若是沒有彆的情況,就讓咱們回去,不要傻等,這路上就是連個鬼都沒有啊。”家丁們的哈欠一個接一個,所有人都十分困頓。
杜伽卻把說話人的頭往下壓了壓“彆出聲。”他看見遠處有一粒渺小的米粒般的人躡手躡腳地想這邊走,底下的人也來了精神,生怕發出動靜讓人察覺到,杜蘅交代了不能打草驚蛇,杜伽沒有出手,隻是把他一些體態特征和做了什麼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