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花會意,她遠遠的衝著文果叫了一聲。
“那誰,你去把八號床的留置針紮一下。”
不言而喻,她嘴裡麵的那個倒黴蛋和那誰,指的都是文果。
文果白了她一眼,不予理會。
前世,她就是太過於懦弱,以至於太多人不把她放在眼裡。
嗬嗬,這一世,她們都算錯了。
換完了自己的衣服,文果拿著聽診器,去往醫生辦公室。雖然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婦產科醫生,但她並不負責病人的護理工作。
“哎,姓文的,我叫你呢,你是耳朵聾了嗎?”張花憤怒的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文果聽到姓文的這三個字,不由的回轉了頭。
“姓張的,麻煩你叫我文大夫……”
“呃……”
張花和徐佳對視了一眼,看著眼前清冷的文果,她們覺得她似乎有些不太熟悉了。
“文果,去把八號床的留置針給換了。”
按著往常的方式,張花居高臨下的吩咐起了文果。
文果冷笑:“換留置針頭是你們護士的事,我是醫生,不負責這個。”
“文果,我告訴你,八號床的留置針,你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張花說話的聲音加重了一些。
在婦產科,她就是橫著走的人物。
畢竟她大姨高蘭英是婦產科的科室主任,她大姨可是許諾過她,等老護士長一退休,就立馬推薦自己去乾護士長。
想到了這裡,張花的底氣不由的足了一些。
文果冷笑著掃視了她一眼,扭頭就走。
徐佳看著這樣的文果,驚的張大了自己的嘴巴。
以前的時候,張花說讓文果往東,她向來不敢往西,今天她這是怎麼了?也太不把張花放在眼裡了吧?
“張姐,有點兒囂張哈。”徐佳看熱鬨不怕事大,她在背後給張花上著底火。
張花的小暴脾氣,瞬間可就摟不住了,隻見她一個跨步,擋到了文果的麵前。
“我在你這兒說話是不是不好使了?”張花壓低了聲音,質問起了文果。
文果白了她一眼。
好使嗎?她並不覺得。
“我告訴你,如果你要是敢不聽我的,我分分鐘就讓你下崗,識相的,你就馬上去把留置針給換了。”
張花氣勢洶洶,恨不得想要生吞活剝了文果一樣。
文果冷笑著,隻見她順手從張花所端著的藥品托盤裡,拿起了那根留置針頭。
熟練的拆開,而後,在張花那囂張的注視之下,她抓過了張花的手,狠狠的紮了上去。
“啊……”
張花一聲大叫,順勢將手中的托盤扔到了地上。
“文果,你敢紮我?”
“哼。”文果白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
敢?她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