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見是誤會,就讓餘思玲離開了。
坐在自己的小破車上的餘思玲,一直在想剛才的事情她失誤在了哪裡,當她想到文果所穿的那一套破衛衣的時候,她突然間就釋然了。
“不過是人家有錢人家的一個傭人,得瑟什麼……”
隔日,文果一大早的就起了床。
按照高蘭英給她的說法,她己經下崗了,作為一個有著正式工作的醫生來說,她今天得去辦一個離職手續。
剛走到醫院門口,她的好朋友張天巧就湊了上來。
“文果,我告訴你,咱們醫院裡來了好多記者,己經把咱們婦產科的病房給包圍了。”
“怎麼回事?出事了嗎?”
“不是,是十六床的家屬,他們家昨天不是得了一千金嗎,說是醫護人員的功勞,特意要感謝一下昨天在手術室裡救他夫人的醫生。”
張天巧的話說到了這裡,文果就明白了。張天巧昨天沒有上班,她並不知道昨天在手術室裡保十六床母女平安的醫生就是文果。
“走,看看熱鬨去。”
“不去了,高蘭英己經把我開除了,我準備去辦離職手續。”
聽到離職手續這四個字,張天巧驚呆了。
“文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跟你說,這離職手續可千萬不能辦。要是辦了,你連這一點兒工資也沒有了。”
“你聽我的,你去找院方申訴一下,你又沒有犯什麼重大的醫療事故。”
張天巧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文果考慮。
兩個人並行,邊說邊往醫院的大廳裡走去。
大廳中,兩個市電視台的記者,正拿著攝像機,對著餘思玲一陣的猛拍。
“餘大夫,聽聞劉董事長的夫人先天子宮有病變,是一起難度較高的手術,請問您在手術過程中,都遇到了什麼問題,能否對我們的觀眾朋友說一下細節……”
餘思玲一臉得意的笑容,侃侃而談了起來。
“昨天,患者突發了大出血,婦產科做手術的大夫當時並不在崗,我簡單的看了患者的病例,並對患者做了一個檢查,當即就做出了要做手術的決定。”
“在手術室裡,患者的失血量非常大,幾乎危及性命,按一般情況來說,這必須要是切除子宮的,後來考慮到患者還年輕,我就冒險做出了保她子宮的決定。”
“也正是因為我當即立斷的決定,患者才能母女平安……”
聽了餘思玲的話,文果都止不住的想要吐了。
不要臉到這種層麵的人,也真是少見了。
她當即立斷?
“餘大夫,請問這台手術是您主刀的嗎?”記者又問起了這個問題。
“沒有,是我的助手醫生主的刀,我全程在旁邊指導!我是醫院的老醫生了,像是這種難度一般的手術,應當給新人一些機會!”
這話,說的太冠冕堂皇了。
張天巧聽了餘思玲的話,不禁的撇嘴。
“文果,我怎麼聽著餘思玲的話這麼紮耳呢?助手醫生?她什麼時候有助手醫生了?”
文果笑了笑,不以為意。
就在這時,十六床的患者家屬劉董事長領著一眾的記者,從外麵走來。
正在采訪餘思玲的記者們也是做好了準備,打算將劉董事長跟餘思玲握手的鏡頭給拍下來。
要知道,劉董事長可是本地有名的地產商,能和他握個手,那都是榮幸。
劉董事長的眼光在大廳內掃視了一眼,拿著助手準備的錦旗,衝著餘思玲就走了過來。
餘思玲情緒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