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裡麵的手機響了起來。
蘇路洋接通了電話:“媽,不好意思沒接你的電話,我剛才在手術。”
“您又催我了?我這不是工作忙嗎?好好好,我答應您,後天一定,好吧?”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文果拿出了手機,看了看上麵的時間,己經是夜裡兩點了。
這一場手術,足足做了十幾個小時,耗儘了她的精力,拿出來早己經準備好的薄被,蓋在了身上,文果依著椅子,疲憊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剛閉上眼睛,就有人給她打電話。
懷著不悅, 她連來電號碼都沒有看,就接通了電話。
“誰?半夜打電話,沒有一點時間觀念嗎?要不要讓人休息了?”
“文果,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家?你以為我們藍家就是你來去自由的酒店嗎?”
電話裡藍慕樵不悅的斥責聲讓文果清醒了過來,周身的疲憊也隨著這個電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剛下手術。”文果的語氣並不怎麼好。
“你就算是剛下手術,也得回家,你彆忘了,你是我藍慕樵的太太。藍家的女人,並沒有在外麵過夜的習慣。我己經讓司機去醫院樓下接你了,你看著辦。”
藍慕樵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文果就納悶了,她這是踩藍慕樵的尾巴嗎?
以前她也值夜班,並沒有見過這個狗男人如此暴躁,現在這是怎麼回事了?
算了吧,畢竟欠了人家三億元,還是妥協一下吧。
想到了這裡,文果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就要離開。
哪知道,剛走到護士辦公室門口,就聽到張花正在得意的和她同班的小護士在編排著文果的是非。
“我就說那個死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看這照片,什麼時候勾搭上了蘇副院長?”
“你看看這照片,照的多清楚。我放眼一看,就能看出來這是文果。”
“對哦,對哦。確實是文果。”
倆人旁若無人的議論聲,吸引了文果的注意力,她悄悄的靠在門框上,聽著兩個人對自己的編排。
“你知道嗎,我敢肯定,她一定是被那個八九十歲的老頭包養了,不然人家也不會又給他車,又給他買名牌衣服。”張花十分篤定的說了起來。
“不會吧……有點兒誇張了吧?”
“有什麼不會?像文果那種女人,窮怕了,她缺錢啊?看到男人,管他年齡呢?肯定要生撲。八九十歲算什麼,隻要能給她錢,讓她咋著她就咋著!”
張花這樣的無中生有,無非就是為了敗壞文果的名聲。
文果聽到這兒,小爆脾氣己經忍不住了,如果她不出麵給張花點教訓,接下來,不知道她還會再編排出點兒什麼沒有底限的內容呢。
“張花……”
文果開口,叫起了張花的名字。
張花與那小護士回頭,正好看到了文果那張陰沉而可怕的臉孔。
“你……怎麼在這裡?”
“我要是不在這裡,還聽不到你這麼精彩的編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