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都躺下了,可是,架不住自己心中的這團疑雲,她悄悄的起床,穿好了衣服,開車去往了文太興家的方向。
到了以後,文果將自己的車子停在了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而後,她熄了車燈,靜靜的坐在車裡等待著。
文太興家裡的燈一直亮著。
文太興和胡玉梅那尖利的爭吵聲透過破落的門窗時不時的從屋子裡麵傳了出來。
“文太興,你怎麼又去賭?一天不賭你會瘋是不是?”
“我就這點兒愛好了,怎麼著了?你連這點兒愛好也不讓我玩了?你這個瘋婆娘,管我一輩子了,到現在還想管我?”
胡玉梅不甘示弱:“你那叫愛好嗎?你算算,從我們結婚到現在,你輸了多少,文太興,要再這麼輸下去,我們連這套破房子也沒有了……”
“沒有了怕什麼?我有一個爭氣的好女兒,我女兒能掙錢,她出去開一次飛刀,少說也得掙個三五萬的……”
文太興的語氣之中,不乏得意的成分。
胡玉梅氣壞:“你胡說什麼?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扯爛?夢夢怎麼就攤上了你這個爸?”
窗外的文果,將兩個人的罵語聽了個清清楚楚。
文夢出去開飛刀?
怎麼可能?
因為在市立醫院,她擅自修改藍慕樵醫囑的事情,院方對她的處罰相當嚴重,把她的行醫資格證都給吊銷了。
沒有這一套證件,她怎麼能出去開飛刀?
如果她被有關部門逮到,絕對不會饒得了她,基本上可以斷定,她的下半輩子必須要在牢裡麵渡過了。
是什麼促使她如此大膽?莫非?
是黑錢?
接下來的事情,文果不敢想象了。
不遠處,一輛略有幾分神秘的黑色車輛停在了馬路邊兒,文夢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包,四下張望了一圈兒以後,這才畏畏縮縮的下了車,飛一樣的跑回了自己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