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淩擎的大哥,師兄,美國那邊有沒有一種手術能夠拿掉部分記憶。”白雅認真的問道。
“據我所知,有在研究,一直沒有成功過,大腦裡麵的構造很複雜,可以修複細胞,修複神經,可以讓一個人完全失憶,但是不能部分失憶,不過,催眠師可以通過人的潛意識近行催眠,可以達到部分催眠的效果,這個你比我清楚的。”徐長河不解的問道。
“但是利用潛意識催眠,太不穩定,一旦記憶打開了缺口,被催眠的就會蜂擁而至,不是長久之計。”白雅思索著說道。
“你想要催眠誰啊?”徐長河問道。
白雅來找他,就不想隱瞞,“我自己。”
徐長河愣住了,“催眠自己比催眠普通人難度高上百倍,因為潛意識會排斥。”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
“在這方麵你才是業內的翹楚,我催眠的水平和你不好比,我沒有信心能夠做好。”徐長河擔心道。
“我吃藥後,你在外麵輔助,我也會儘量催眠,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是,不做肯定就做不到,對吧?”白雅思索著說道。
“你想催眠掉的記憶是哪段?”
白雅垂下眼眸,目光沉沉,又如冬夜湖麵的月光,皎潔,清澈,“關於顧淩擎的,全部。”
“為什麼?你不是很愛他的嗎?”徐長河更不懂了。
“求而不得,愛而不能,本來就是最痛苦的事情,我不想再痛苦下去了,他,從離開的那天起,也不值得我再等待。”白雅確定的說道。
“輕而易舉的放棄,不是你的行事作風。”
“那是因為我知道,不放棄的結果,隻會傷的更深,師兄,兜兜轉轉,十年了,那年我21歲,今年已經三十一,我不知道我還有多少個十年要去等待,或許,是一輩子,如果他愛我,一輩子我都等!但是他不愛,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放棄和我在一起,我又為什麼一直要在原地等著他,我不想等,不想像宋惜雨那樣,蹉跎一生,到死,都沒有獲得情感上的安寧。”白雅有些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