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上聿摟住她的腰,拉到他的懷裡,“靠那麼邊,也不擔心會摔下去啊。”
穆婉沒有說話,隻是感覺到,他好像在她的耳邊吹著氣。
扭過頭,看他。
項上聿露出笑容,親了一下她的嘴唇,口氣很是溫柔,“你乖點。”
穆婉真是看不懂項上聿,一會雷霆暴怒,一會雨過天晴,一會陰霾抑鬱,一會又陽光燦爛。
所以,古人就說,伴君如伴虎,君王心,海底針,深不可測,說的那麼有道理。
但是,她也聽說,男人在心情好的時候,提要求,會容易答應。
她以前從來沒有試過,她對邢不霍沒有要求,也不會想要他為難。
她抿了抿嘴唇,說道:“我不想嫁給楚源,你說過,以後會娶我,到時候,彆人會詬病,說你搶兄弟的女人。”
“嫁給楚源?為什麼要嫁給楚源?”項上聿反問道。
穆婉:“……”
項上聿在謊言,玩笑,現實之間,可真是玩的溜,無縫連接,是真是假,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心思。
邢不霍對她說,要想彆人看不透你,就要高深莫測,彆人猜不透你,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也就不敢輕舉妄動。
她覺得,沉默寡言,臨危不亂,麵無表情,冷靜自持,就能高深莫測。
但,項上聿讓她見識到了高深莫測中的高深莫測,什麼話都像是真的,讓人懼怕,畏懼,恐懼。
他不是讓人不敢輕舉妄動,他是讓人惶惶不安。
邢不霍是保守型,而他,是攻擊型。
“我要睡覺了。”穆婉轉過身,背對著他。
一大早,穆婉還沒有睡醒呢,就被項上聿弄醒了。
她煩躁的推著項上聿,“現在幾點了,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昨晚折騰了一夜,我都沒這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