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衍拿手在她的眼前晃悠了幾下。
穆婉揚起了笑容,“你是不是用手在我的麵前晃悠?”
“你……看不見了?”沈亦衍震驚,他記得,她剛才還能看見的。
“不用擔心,舊疾,我以前被項上聿的母親打過,可能是腦子裡有淤血,還是傷到了神經,瞎過一段日子。”穆婉平靜地說道。
“你剛才為什麼不說?”沈亦衍不解道。
“為什麼要說,博同情,我不需要。”穆婉說道,咬著牛排。
“你現在這種情況應該去醫治,越是拖得晚,越是危險。跟我走。”沈亦衍過來握住了穆婉的手臂。
穆婉把手抽了出來,“沒關係的,眼不見為淨,我要是聾了,更好。”
“你這樣自暴自棄有什麼用,親者痛仇者快,看不見了,聽不見了,還能做什麼!”沈亦衍拉著她走。
“我沒有親者,也無所謂仇者,沒關係,真的沒關係的。”穆婉輕柔地說道。
沈亦衍看她真的平靜的讓人發指,把她塞進了車裡,撥打電話出去。
“什麼事?”項上聿口氣很不好的問道。
“穆婉以前眼睛瞎過,這件事情你知道的吧?”沈亦衍問道。
“那又怎樣?她活該眼瞎。”項上聿諷刺地說道。
“她現在眼睛瞎了,如果你沒有醫生,我去找我的醫生。”沈亦衍說道。
項上聿那頭頓住了,瞬間也好像沒有了底氣一般,“她的眼睛不是好了嗎?怎麼會?”
“我不知道怎麼會?現在帶她去我的山莊,來不來接她,你看著辦。”沈亦衍說道,不給項上聿說話的餘地,掛上了電話。
項上聿坐立不安了,心裡好像被有毒的藤蔓纏住,尖銳的刺刺進心臟,釋放出毒素,取代了前麵負氣的情緒,擔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