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和路家,早就把兩家之間的路給全麵封鎖了,來往的車輛,都在繞行。
雲逸更是肆無忌憚的加速,他想早點看見他的新娘!
坐在雲逸身邊的靳言,忍不住打趣:“慢點慢點,你不要命,哥們我還要命呢,新娘子就在那裡等你,她不會插上翅膀飛走的!”
雲逸蒼白的臉上,出現一抹笑容:“不,如果新娘子不見了呢?靳言,你是想賠我一個老婆嗎?”
靳言看雲逸這樣子,整個人像是癡了一樣,他趕緊搖搖頭:“算了算了,你還是好好開車吧,我可賠不了老婆給你,你還是趕緊去娶你心心念念的新娘子吧!”
雲逸嘴角勾起一抹笑,車速繼續加快。
雲逸的婚車到了路紫蘇家的時候,已經早上九點了。
雲逸下車,和伴郎團浩浩蕩蕩的走進路家。
此刻,伴娘們已經將路紫蘇房門關上,生怕這些男人進來搶新娘子。
雲逸看著緊閉的房門,蒼白的臉上,此刻似乎也染上一抹紅。
他的新娘子,此刻就坐在房間裡,等著他去迎娶。
雲逸給靳言塞了好些個紅包,靳言上去打頭陣。
他站在路紫蘇房門口,開口大聲說道:“開門嘍,伴郎來給你們發紅包了,誰先打開門,紅包全歸誰!”
裡麵的伴娘們嬉笑不已,一個推著一個,讓對方上去開門。
水凝煙坐在路紫蘇旁邊,有點擔心,她今天總覺得路紫蘇不對勁。
可是,她問了,路紫蘇也不告訴自己!
路紫蘇安靜的坐在那裡,像一個遺世獨立的美女,好像這是別人的婚禮,跟她沒有多大的關係。
頭紗和婚紗上的水晶,讓她周身都發著光,好像一個玻璃美人兒一般,讓人不敢碰,好像一碰就碎了。
水凝煙伸手去拉路紫蘇的手,路紫蘇卻避開了。
她平靜的對水凝煙說:“你去堵門吧,她們我都不認識,或許,不靠譜!”
水凝煙能感覺到,路紫蘇隻是為了支開自己,她不想讓任何人打擾她。
這一扇門,說是在堵,其實,最終還是得開,因為新郎要帶著自己的新娘子離開。
水凝煙明白這些道理,可是,她卻不想違背路紫蘇的意思。
路紫蘇此刻,或許是真的想一個人待著,哪怕,這個房間裡無比熱鬨。
水凝煙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對著門口大喊:“新郎以為娶新娘子,紅包就夠了嗎?我們不稀罕紅包,誰知道你在裡麵包了幾分錢,我們要紅鈔票!”
水凝煙說完,所有的伴娘都興奮起來了,她們高興的大喊:“我們要鈔票,除過鈔票,我們什麼都不要!”
雲逸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他伸手從西裝口袋裡,竟然真的拿出一遝嶄新的紅鈔票,遞給旁邊的伴郎,讓他去把錢從門下麵塞進去。
站在門口的靳言,此刻徹底愣住了。
他被剛上來的幾個伴郎,一把推到後麵。
剛才那個聲音,太熟悉了,真的好熟悉好熟悉。
他這個人,對陌生人,都有點臉盲。
可是,對於聲音,他卻能準確的分辨,有沒有聽過。
剛才那個聲音,他肯定聽過,絕對錯不了!
靳言在怔忪的時候,隻聽見,那個聲音又響起來:“這麼一點,不夠啊,伴娘團幾個人,你們心裡沒一點數嘛!”
電石火光間,靳言腦子靈機一閃,瞬間響起來,這個聲音在哪裡聽過了。
床上,他在床上聽過這個聲音。
而唯一一個跟他上過床的女人,就是在幾個月前,在臨海市談生意的時候,他被人灌醉,下藥。
最後醒來,這個女人卻不見了,黑暗中,對她的樣子,靳言並不是很清楚。
可是,她的聲音,她的味道,靳言卻無比清晰。
她到底是誰呢?竟然能給小表姐當伴娘。
如果能給小表姐當伴娘的話,肯定不可能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靳言突然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這個女人。
伴郎團們在一旁起哄,不停的往門下麵塞鈔票。
靳言似乎能聽見,房間裡麵,伴娘們的尖叫聲。
可是,他唯獨沒有聽見,剛剛說話的那個女人的聲音。
估計是伴郎們塞錢的速度和誠意,打動了伴娘團的某一位,她們其中有人,竟然偷偷把門打開一條縫隙。
這一開可不得了了,伴郎們蜂擁而入,瞬間擠滿了路紫蘇的房間。
雲逸笑著走進去,看見那個坐在床上的人,他一臉笑意。
他的新娘,他終於看見了。
比想象中還美,就好像一朵天上的雪蓮,孤傲的開在山頂,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純潔的讓人顫動。
雲逸癡癡的望著新娘子,一步一步向著她走去。
他的新娘,這般絕色美麗動人,他真想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