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無奈的歎口氣,環視了一圈周圍,若有似無的看著他們三個人的目光。
他低聲道:“雲逸,不要感情用事,注意場合!”
雲逸說完話的時候,蘇寒就察覺到,路紫蘇抓著自己的胳膊,越發的用力。
雲逸輕笑了一聲:“場合,這裡不就是介紹路紫蘇給大家認識的場合嗎?我難道還沒用注意嗎?蘇寒哥,我已經覺得,自己夠注意的了!”
說到這裡,雲逸從旁邊的侍者手中的盤子裡,拿了兩杯香檳,遞給路紫蘇。
路紫蘇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可是,雲逸這種近乎硬塞的方式,讓她隻能接下。
雲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路紫蘇:“喝啊,我敬你一杯,我的好青梅竹馬!”
雲逸說完,端著手中的香檳,一飲而儘。
可是,路紫蘇還傻傻的端著杯子裡的香檳,一口都沒有喝,隻是淡淡的看著雲逸,眉間有一絲無奈。
雲逸看見路紫蘇沒喝,他自嘲的嗤笑了一聲:“怎麼不喝啊?在國外待了一年多,都不願意給我這個麵子了,我敬酒,也不願意喝了?還是說,我麵子不夠,需要再來一杯!”
雲逸說著,轉身又拿了一杯酒,對著路紫蘇手裡的杯子,碰了一下,又是一杯下肚。
蘇寒看局勢不妙,雲逸端著酒杯,帶著很大的情緒,看來,今晚路紫蘇不喝酒,他是不會輕易罷休了。
蘇寒看了一眼路紫蘇手裡的杯子,路紫蘇端著那杯香檳,手指泛白,可見她此刻的情緒。
雖然她再沒有說話,可是,蘇寒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的心情變化。
就在雲逸取了第三杯酒,打算敬路紫蘇的時候,蘇寒伸手,拉住他:“雲逸,你不要再喝了,紫蘇不能喝酒,她身體不適,這杯酒,我替她喝了!”
蘇寒說著,將路紫蘇手裡的酒拿過來,一飲而儘。
雲逸此刻的心情,怎麼可能會相信,路紫蘇不能喝酒,他隻當路紫蘇不想跟他喝酒。
他固執的看著路紫蘇:“蘇寒哥,你是在說笑嗎?你是你,她是她,你覺得,你喝一杯酒,就能夠代替她嗎?就算是你喝酒能代替路紫蘇,那其他的事情呢,她欠下的債,你都能替她還了嗎?”
雲逸這麼一說,說的蘇寒臉色大變。
因為路紫蘇的神情,已經蒼白到了極點。
雲逸此刻的債,無疑是在說情債,路紫蘇的心裡,該作何感受呢!
她肯定的非常痛苦難過吧!
蘇寒擔心的看了妹妹一眼,路紫蘇笑的有點勉強。
隻不過,她還是勇敢的看著雲逸:“是嗎?我欠你什麼了嗎?犯得著你這麼興師動眾的,非得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來給我找茬!”
雲逸沒想到,路紫蘇會這麼說,他臉色變了變,冷著臉開口道:“你欠了我什麼?你自己心裡沒數嗎?路紫蘇,我從來都不想與你為難,隻是我的心,在跟我為難!”
雲逸的話,非常的有深意,路紫蘇聽後,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她看著雲逸,努力讓自己的情緒不要崩潰:“雲逸,你夠了,就算是我欠了你什麼,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說了,你現在已經結婚了,你覺得,還需要我再還給你什麼嗎?”
路紫蘇也生氣了,明明是他結婚了,他憑什麼這樣的一副態度,來質問自己!
她不欠雲逸的,什麼都不簽,唯一做的不夠妥當的是,隱瞞了自己的病情。
可是,沒有人知道,他隻是不希望他痛苦,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那樣的痛苦,也可以誅心。
她隻是想把所有的錯誤,都攬在自己身上。
可是,真正犯錯的人,是她嗎?
聽到路紫蘇帶著薄怒的聲音,雲逸的臉色微微一變。
是啊,在她的心裡,自己已經結婚了。
而且,不光是她,在場的人,恐怕都覺得,自己已經結婚了。
畢竟,有肖詩雅那樣的宣傳,別人不知道才怪呢!
可是,這本來就是他的本意,不是嗎?
為什麼,此刻變成了傷害自己的利器呢,路紫蘇一說,他的心就揪疼。
可是,就算是心裡難受,雲逸也不想在路紫蘇麵前示弱。
他還是像個孩子,還是像個刺蝟。
他看著路紫蘇,冷聲道:“她不是你給我選擇的妻子嗎?我那麼在意你的看法,我能不娶她嗎?”
路紫蘇頓時臉色鐵青:“雲逸,你最好弄清楚,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給你選妻子了,你不要汙蔑我!”
雲逸冷笑了一聲:“我那是汙蔑嗎?你在悔婚的時候,把那些東西在婚禮上放出來,讓我受到千夫所指,你的目的,可不就是逼著我娶她嗎?難道,你要說這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嗎?路紫蘇,你不要懷疑我的智商,當天晚上,我就把肖詩雅鎖起來,派人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