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昕正和張美,小柔聊著天。
工作人員過來,敲了敲門,通知他們:“顧小姐,吉時到了。新娘該出場了,儀式要開始了。”
顧雨昕點頭,張美給她把白色的頭紗放下。
小柔走在後麵,幫她拖著裙擺。
此時的顧挽情,剛從出租車上下來。
她抬眸,看著眼前的酒店,人聲鼎沸。
她穿著一條綠色連衣裙,款式普通,甚至連禮服都不是。
眾人盛裝出席,與之相比,她很是不起眼。
顧挽情捏了捏手上的邀請函,深吸了一口氣。
她告訴自己:拿完了母親的遺物,立馬就離開。
她坐上電梯,緩緩上了樓,直達宴會廳。
宴會廳正響起婚禮進行曲,曲調悠揚。
顧雨昕正穿著潔白的婚紗,踩著高跟鞋,從旋轉樓梯上,緩步走下來。
帶著勝利者的喜悅,她臉上的笑,映入顧挽情的眼,刺痛了她的心。
“顧小姐出來了!”
“哢嚓”聲此起彼伏,閃光燈幾乎要閃瞎人的眼睛。
樓梯口,身材頎長的男子,穿著高貴的燕尾服,站在那裡,深情地望著顧雨昕。
他的目光,就像是騎士望向公主一樣,深刻而虔誠。
顧雨昕下了樓,優雅地伸出手,他握緊她的手。
一對新人,攜手走過紅毯。
顧挽情愣在原地,眼眶微紅。
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沒有人留意她。
她本以為,自己能平靜的,迎接他們的婚禮。
可是,此刻,真的見到這一幕,她才發覺,她的心臟,痛的無法呼吸。
宛如尖刀劃過,鮮血淋漓。
她自殘一樣,盯著他們看,不肯彆過視線,任由疼痛席卷全身。
不見棺材不落淚,可為什麼,見了棺材,落了淚,她還是沒有放下?
腦海中,往事浮現,是她和秦子墨,甜蜜的過去。
曾經,他也深情地吻她的手,對她許諾:“挽情,我會牽著你的手,走過紅毯,我們會在一起,一直到白頭。”
當時,她滿心歡喜,憧憬著他們的未來,以為那就是永遠。
可結果呢,最終他牽了彆人的手,跟彆人在一起了。
那她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