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顧雨昕抬手壓了壓頭上的帽子,有些做賊心虛的左右看了看,然後轉身朝旁邊一個小巷子走去。
進入後,她果然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不過她沒有立即走過去,而是站在原地,緊緊的捏緊了手裡手提包,隱藏在墨鏡下的雙眼,十分糾結和害怕。
就在半個小時前,她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告訴她,可以幫她對付顧挽情,詳情下樓詳談。
而且在短信的末尾,還附帶了一句,讓她可以放心下樓,秦子墨喝了加了料的水,不到天亮,是不會醒的。
顧雨昕隻要想到這短信背後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對秦子墨下藥,自己要是拒絕,還不知道會怎麼對她,所以她沒有膽子拒絕。
再來,她心裡其實也抱著一個期待,她想看看這背後的人,打算怎麼對付顧挽情。
特彆是想到之前自己接連兩次因為顧挽情進了看守所,甚至她的婚姻,也因為顧挽情破碎,顧雨昕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麼害怕背後的人了。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也因此,顧雨昕鼓足了勇氣,走近了黑車轎車,拉開了車門坐上去。
上去後,她就聽到一道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分不清是男是女。
“我還以為顧小姐會沒有膽子上車呢。”
“怎麼會,既然你的目標是顧挽情,那麼我們就是朋友。”
顧雨昕故作鎮定地看過去,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清身邊的人到底是男是女。
這人很是神秘,頭上戴著圍帽,再加上車上昏暗的燈光,什麼都看不到。
打量完,顧雨昕對這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神秘人,心裡忽然有種後悔。
這人都不露麵,明顯是不想暴露身份,也就是後麵如果要對付顧挽情,自己就成了那把刀。
到時候要是事情敗露,自己又不知道這人的身份,那她豈不是要包攬所有的罪名了?
“這位不知道是先生,還是小姐,既然我們都要合作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坦誠相見,至少讓我知道你的身份,有沒有能力讓我跟你合作。”
顧雨昕試探的開口。
而她這麼做,也是為了讓自己掌握對方的把柄。
殊不知,她的這點心思,早就被神秘人給看透了。
“不要企圖試探我的身份,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這話,對顧雨昕來說,無疑是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