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下,譚逸飛就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吧,你都想知道什麼?”
墨肆年眸子沉了沉:“你剛才說讓我不要刺激錦瑟,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錦瑟剛才為什麼突然莫名其妙不舒服。最後,她是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聽到這話,譚逸飛冷笑了一聲:“她認不認識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墨肆年沉眸看著譚逸飛,不說話。
譚逸飛被他看得不自在,揉了揉剛才被打的嘴角,冷聲道:“既然你已經見到錦瑟了,有些事情,我也沒有必要瞞著你,錦瑟她已經把你忘了,你如果沒瞎的話,應該能看的出來!”
墨肆年神色不變,心中早有猜測:“她失憶了?”
譚逸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想多了,不是完全失憶,是選擇性失憶,準確的說,她是忘記了秦無端,忘記了跟秦無端相關的所有人,當然,也包括你,墨肆年!”
墨肆年的神色終於變了變,捏著茶杯的手瞬間微微用力:“是因為六年前我大哥出事那件事?”
譚逸飛點了點頭:“當時我就在場,錦瑟情緒激動,直接抱著秦無端的屍體,暈過去了,後來醒來,她便忘記了跟秦無端相關的事情,當時,她根本受不得任何刺激,我爸給他檢查過,如果她當時再受到刺激,恢複記憶,她當時心裡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可能會瘋掉,所以,杜阿姨不敢讓秦家人出現在她麵前,便帶著錦瑟離開銘城!”
墨肆年緊緊地攥著茶杯:“那為何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我?”
譚逸飛直直的看著墨肆年:“你覺得,我們把這件事告訴你,你還會讓錦瑟離開嗎?”
墨肆年沉默了,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他根本接受不了白錦瑟離開自己,如果找到白錦瑟,不管是什麼情況,他肯定會把人拘在自己身邊,不是他太自私,不為白錦瑟著想,秦無端的死對他造成的影響太大,他不是不難過,在那種情況下,他根本無法忍受自己再失去白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