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神色微沉:“……什麼都不能說嗎?”
陸修言看的清楚,墨肆年對於這個結果,應當非常失望,他說:“總之,我的建議是,你彆輕易說一些會刺激到她的話,我之前見過一些病人,就是因為刺激選擇性失憶,後來又因為強製性的刺激,想讓病人恢複記憶,結果弄巧成拙,病人徹底瘋了,畢竟,他們本來失憶,就是選擇了逃避,說明精神壓力和情緒已經不能承受了,你再強硬的讓他恢複記憶,後果可想而知!這麼跟你說吧,人的承受能力,就像是彈簧,一旦大於彈性限製,可能就再也無法複原了,你應該能明白這個道理吧!”
墨肆年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抹後怕,他想,幸虧他沒有蠢到在白錦瑟麵前,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他的手搭在膝蓋上,不由得用力攥緊:“我明白了,隻不過,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陸修言眸子閃了閃:“還有一種辦法,隻不過……這個得病人自己願意!”
“什麼辦法?”墨肆年的眸子亮了一瞬。
陸修言說:“催眠!”
墨肆年的臉色變了變,他雖然不是醫生,但是,他也明白,這種催眠,必定需要把病人的一些隱私狀況,告訴醫生,醫生才能誘導病人在催眠的過程中,逐漸想起忘記的事情。
白錦瑟會願意被催眠嗎?
再說了,白錦瑟現在都不認識他,會用他推薦的醫生嗎?
還有,她還願意想起那些被刻意逃避的事情嗎?他根本無法替白錦瑟做主,墨肆年像個雕塑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陸修言看了他一眼,正想說點什麼,墨肆年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餘浩天的聲音從電話中傳過來:“喂,肆年嘛,我是餘浩天,我到銘城了,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