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的腦袋伏在墨肆年的肩上,哭的傷心欲絕。
墨肆年壓著聲音,後背像是裂開了一樣,疼的厲害,他的手緊緊地攥著,像是察覺不到背後的傷口一般:“我幫你報仇,你要做什麼,我都幫你,隻要你不哭就好!”
白錦瑟卻像是哭傻了一樣,淚水麻木的往下掉,自責痛苦和愧疚徹底淹沒了她:“要不是我……無端哥根本不會出事,都是我……都是我的錯,我恨我自己……”
她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發出嗚嗚的壓抑哭聲,嘴唇頃刻間就破了,她像是在懲罰自己一般的自虐。
墨肆年察覺到不對勁,猛地將她從肩膀推開,一眼就看到了白錦瑟猩紅流血的嘴唇。
墨肆年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伸手捏住白錦瑟的下巴:“寶寶,你彆這樣……”
白錦瑟卻死死地咬著自己,一個勁的搖頭。
墨肆年慌了,向來鎮定的男人,此刻無比著急慌亂:“錦瑟,你不能這樣對自己,你還有棉花呢,你還要照顧他呢,你再這樣,我隻能喊醫生了!”
聽到棉花兩個字,白錦瑟好像突然清醒過來了,她怔怔的看著墨肆年:“對啊,我還有棉花,我不能……不能讓自己瘋掉!”
聽到這句話,墨肆年的心臟簡直像是有人在拿著刀刮,他痛苦的閉上眼睛,聲音苦澀:“對,不能瘋掉,我們要冷靜下來!”
白錦瑟清醒的意識到,自己不能再任由情緒控製自己了。
可是,想到那漫天的雪,遍地的血,她隻覺得心臟發冷,痛苦的厲害,她伸手,緊緊地抱住了墨肆年。
下一刻,她就聽見耳邊傳來墨肆年的悶哼聲。
然後,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