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接通,安靜的聽著對方說話,時不時的應一聲。
他掛了電話的時候,明顯鬆了口氣,雖然他的反應非常細微,可是,白錦瑟還是看出來了。
她眸子閃了閃,給小豆子穿好褲子,看向墨肆年:“剛才誰的電話?”墨肆年一邊給小兒子穿衣服,一邊回答白錦瑟的問題:“警方的,墨啟承被抓了,他剛才打算去謀殺墨鐘才,被抓了現成!而且,墨鐘才在他剛到醫院裡的時候,其實,已經就死了!”
白錦瑟一臉錯愕,她愣了愣,神色有些複雜:“他動手之前,都沒有多想嗎?墨鐘才傷的那麼重,會不會是陷阱之類的?”
墨肆年眸子沉沉的看著白錦瑟:“如果你犯了罪,有人醒來就會指認你,你聽到對方醒來的消息,還有時間去考慮這些嗎?”
白錦瑟到底是沒辦法反駁這話,她皺了皺眉,還是忍不住開口:“可是,墨鐘才是他的小叔啊!”
有血緣關係的親小叔,那可不是旁人!
墨肆年又笑了,他目光溫柔的看著白錦瑟,無奈又寵溺:“果然是一孕傻三年,你現在想事情,怎麼變得這麼簡單了,人性有時候可以很善良,很偉大,比如,那個為了孩子去代替墨鐘才坐牢的父親,雖然他的辦法錯了,可是,他可以為了孩子,無怨無悔的付出生命,這種父愛,真的很讓人動容!”
說到這裡,墨肆年話鋒一轉:“但是,人性有時候,又很可怕,比如,當墨啟承得知,如果墨鐘才不死,自己就要暴露的時候,他果斷的選擇,去殺了墨鐘才,哪怕,墨鐘才是他的親小叔!你明白嗎?人可以很自私,也可以很偉大,但是,要看針對誰,也要看,這個人究竟是哪種人!”
白錦瑟眨了眨眼:“你這是在教育我嗎?”
墨肆年無奈的失笑道:“我隻是想分兩麵說說這件事,不想讓你多想!你什麼時候見我跟旁人說過這麼多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