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一抿唇，點了點頭：“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得讓……他對月芯芯徹底失望，甚至生不出一絲作為父親的感情，我就算成功了，是嗎？”
“差不多吧！”白錦瑟說著，沉吟了一聲，突然眸子一轉，開口道：“十一，你說，月芯芯今天發病這件事，是真的嗎？”
墨十一愣了一下，搖搖頭。
她們的咖啡端上來了，她抿唇不語，等到服務生走了，她才開口：“這個我也猜不出來，但是，她今天發病的時機，有點太湊巧了！”
白錦瑟臉上的笑意忍不住加深：“可是，不管她發病是真是假，看起來都合情合理，畢竟，她受到那麼大的刺激，突然發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不是麼？”
白錦瑟簡簡單單幾句話，已經讓墨十一清楚的意識到，她麵對的是怎麼樣一個詭計多端的人。
白錦瑟見墨十一繃著一張小臉不說話，她繼續道：“你也不用太在意，隻要保護好自己，跟她慢慢周旋就是了，我們都看的出來，她的真麵目，估計沒有平日裡表現出來那麼純良。隻不過，隻要她是狐狸，肯定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
墨十一看了一眼白錦瑟：“現在，調換孩子的事情，已經揭開了，但是，我也騙了……那個人，你說，他以後得知真相，會生氣嗎？”
墨十一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月楚森才好，對方的確是她血緣上的親生父親，可是，她從小無父無母長大，讓她突然去喊一個人父親，的確太難為她了。
更何況，她性子冷淡單純，很難理解彆人情感上的一些彎彎繞繞。
她告訴自己，她現在隻是擔心月楚森如果知道，她頂替月蹊蹺的身份，覺得她說謊，會因此遷怒月蹊蹺。白錦瑟見墨十一清冷的小臉上，難得生出幾分擔憂，開口道：“這個你不用管，你是不得已才這麼做的，而且，如果不是你，讓月蹊蹺回月家，彆說揭開真相，怕是隻有被生吞活剝的份兒，更何況，你本來就是月楚森的親生女兒，當年是他做父母的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流落到島上，如果不是你命大，你現在還能出現在他麵前嗎？如果他真的會因此怪你，遷怒月蹊蹺，那你們不回月家也罷！”
白錦瑟的開解，對墨十一來說，很有效果，墨十一的神色看起來放鬆了一些。
白錦瑟話鋒一轉：“還有，你當年剛出生就被扔進海裡的事情，很難不讓人想到，是有人想將你滅口，從這點來看，月楚林的嫌疑最大，可是，他今天在鑒定中心，自己否認了，而我們也沒證據，總之，這件事，當年沒被調查出來，就不會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到底是誰把剛出生的你偷走，並且扔進海裡的，這都有待調查，而且，月楚林今天的話，並不可全信！”
墨十一瞳孔微微一縮：“你的意思是，這件事跟月楚林有關？”
白錦瑟笑了笑：“這誰知道呢？隻不過，隻要是發生過的事情，肯定會留下證據的，我也會想辦法幫你找找線索的，之後，月楚森肯定會親自上門喊你回去的，到時候，你在月家，可以慢慢查這個！”
墨十一“嗯”了一聲，點點頭：“我知道！”
白錦瑟忍不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笑著開口道：“你這性子也太冷了，話這麼少，我說了半天，感覺都口乾舌燥了，也沒見你說幾句，你之前跟墨朝荊也是這麼說話的？”
墨十一的神色微僵，她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他也嫌棄我話少，之前我經常說，好的，二少，他最開始還拿鼠標砸我，問我是不是就會說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