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祈禱再三,希望莫寒煙沒用這張設計稿,卻沒想到,昨天剛給的莫寒煙,莫寒煙這麼快就用了。
李安然咬了咬牙,神色羞愧,臉色漲紅,她糯糯的張了張嘴:“白總!”
白錦瑟冷聲:“彆喊我,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畫的設計稿,成了莫寒煙的作品?你之前不是說,你們不認識麼?還有,我之前覺得你跟莫寒煙的設計風格相似,現在想想,我也就見過她兩次的設計,現在你來跟我說說,那兩幅設計稿,究竟是你畫的,還是莫寒煙畫的?”
白錦瑟也不是傻子,她看到這副又李安然執筆的設計稿,頂著莫寒煙的名字,出現在自己辦公上的時候,她就開始懷疑之前莫寒煙的作品,是否是她自己設計的。
還有,莫寒煙看到新同事是李安然的時候,她們倆人當時的神情變化,那可不像是不認識。
結果,自己問的時候,李安然卻否認了,要是有人跟白錦瑟說,這其中沒有什麼貓膩,白錦瑟打死都不相信。
可能是白錦瑟的語氣太過於嚴厲了,李安然的眼睛慢慢紅了,她緊緊地攥著手,悶不吭聲。
白錦瑟也生氣了:“李安然,我是看中你的才華,才邀請你來思弦珠寶工作室的,結果,你現在擺出這副樣子給我看,我告訴你,我工作室不要偷奸耍滑之輩,你要是沒這個本事,你就走人!”
白錦瑟胸口起伏不定,她失望的看了一眼李安然:“你簡直愧對我對你的知遇之恩!”
白錦瑟之前儘可能的幫助李安然,就是看中她的才華和潛能,結果,現在這破事兒都算怎麼回事。
白錦瑟不傻,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來,應該是莫寒煙用了李安然的設計稿。
可是,她們倆私下裡到底是怎麼交易的,這就不得而知了,現在,白錦瑟隻想聽李安然一句真話,可是,李安然不說謊,也不願意說真話,在這兒給她裝啞巴呢!
白錦瑟氣的不輕,話也說的不留情麵。
她的話剛說完,就看見李安然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她聲音有些哽咽:“白總,對不起,是我愧對您對我的賞識,都是我的錯!”
白錦瑟到底是心軟的,她想到這個姑娘,被人打壓,不能用自己的專業手段謀生,還得去打工,幫助母親湊醫療費,她的態度,到底緩和了幾分。
她想了想,開口道:“我能猜到,應該是你跟莫寒煙達成了什麼交易,然後,她用了你的設計稿,這也是我先找你來問情況,而不是找莫寒煙的原因,隻不過,我想要你一句真話,難道就那麼難嗎?我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你,結果,你給我工作室的人當木倉手,你置我於何地,我之前就說過,我工作室不要沒本事的人,沒能耐就給我滾蛋,你還記得嗎?”
雖然之前白錦瑟跟李安然說的話,原話不是這樣,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白錦瑟跟李安然說,任何人都不能左右她是否開除員工,除非員工的能力不達標。
李安然想到白錦瑟之前在萍城那邊對自己說的話,她伸手擦了擦眼淚,鼓起勇氣抬頭看向白錦瑟:“白總,對不起,你說的話,我都記得,其實,我也特彆想告訴你實情,可是,我不能說啊,我簽署了保密協議,也拿了錢,我說了,是要賠錢的,我媽媽現在醫藥費剛湊得差不多,如果我能提前預支工資,說不定就能給她做手術了,這是救命錢,我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