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世洲點了點頭，眼神有些複雜。
服務員過來，兩人點了些餐，仍是心有靈犀，不必另一個人說什麼，就知道對方想吃什麼菜，不喜歡什麼菜。
“這麼多年了，你對我的喜好，記得還挺清楚。”
陸世洲哼了一聲，傲嬌地表示:“原諒你了。”
顧挽情聳肩，過了一會，菜上來了，兩人開始吃飯。
厲墨爵坐在附近，和客戶談話。
餐桌離的不遠，他稍微一撇頭，就能看到顧挽情臉上的神情。
不知是陸世洲又和她開了什麼玩笑，他笑得開懷，顧挽情拿眼刀剜著他，嘴角卻勾起。
他不由一愣，她很少有這樣不設防的，真實的樣子。
他有些走神，不動聲色地留意著她。
這樣的顧挽情，很是放鬆。
她臉上的神情，似乎是麵對全然信任的人，才會有的神情。
他的腦子裡，閃現過無數個顧挽情。
她對待顧家人，是冷漠和敵對的。
像是炸了毛的刺蝟，渾身充滿了防備，隨時準備著攻擊。
她對待他，是客氣的。
她不止一次，向他道謝，臉上總是帶著穩重優雅，卻又有些公式化的笑容。
所以，她對他，其實是有距離感的。
擁有了這個認知，他不知為何有些不悅，甚至不經意間皺起了眉頭。
他看向她的眼神裡，滿是複雜。
客人詢問他，關於合同事宜，他趕緊把理智拉了回來。
顧挽情和陸世洲吃完飯，抹了抹嘴，準備離開。
好巧不巧，厲墨爵也正送客，一起向外走去。
四人又碰上了。
厲墨爵本想直接離開，卻被顧挽情叫住了。
“厲總，你等等我，我跟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