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初語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麵前眸中藏著得意之色的男人。在心裡罵了句混蛋!
“哪裡摔傷了?給我看看!”她聲音不情不願。
“我坐在這裡,怎麼看?”陌寒瀟語氣裡帶著不滿的孩子氣,“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床躺著?”
“初語遲疑了會,那你……坐在床邊……”
輪椅上的男人,右腿一撐,高挺的身姿立在她床邊,他語氣不可置喙,“我的話裡沒有坐床邊的選項。”
他俊美的顏容上撲了一層寒霜,不顧初語驚恐的眼神,掀開被子徑直躺在了她身邊。
然後他伸出右手,“你這樣看著我乾嘛?我躺在自己女人身邊不可以嗎?”
他強硬話中,有幾個詞撞擊著初語如平靜湖麵的心田。
初語心湖的波濤很快歸於平靜,她眼神莫名,纖長卷翹的睫毛垂下,在心中對陌寒瀟的話嗤之以鼻。
她纖柔溫軟的一隻小手,握著他的手腕,另一隻手解他襯衣袖口的紐扣。
“傷口在哪……”
就在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低垂的目光注意到他手肘關節處,雪白的襯衣染了一片發黑的血跡。
她在心中無語道:“多大的人了,還把自己弄傷成這樣?”
初語看著他,責怪道:“流了那麼多血不疼嗎?為什麼不讓身邊的人先給你處理一下?”
陌寒瀟清冷的目光凝視著坐在他身邊的女孩,女孩失去血色的肌膚少了瑩潤的光澤,顯得病弱嬌柔,又是一種異樣的美。
心中本來很喜歡,然而女孩對他的不在乎,讓他心裡很不服氣,所以在與她說話時,總是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冷傲與疏離。
“我有妻子,還是我的家庭醫生。你卻要我讓一個大老粗來給我包紮傷口,可能嗎?”他問著那雙妖冶魅惑人心的眸子一眯,語氣帶著幾分威脅,“我很疼,你到底包紮還是不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