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客氣了,你為我們村上所做的好事,這點忙不算什麼。”
掛了電話,顧淩澤緊鎖著眉宇。
當他知道初語在施針治療陌寒瀟的腿時,心中竟莫名開始懷疑當年救他的人不是初柔而是初語,然而那時曆城隻有初柔,事情解釋不通,所以很快就將心中冒出的想法打消。
“咚咚咚”輕揉的敲門聲。
顧淩澤眉宇微微蹙了蹙,眼底閃現一抹煩躁,他的麻煩來了!
他開門前看了一眼門鏡外,唇角勾著一抹厭惡的冷意,將門打開麵無表情地看著門外的女人,聲音儘顯不待見,“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厲暖欣站在門外,神情憂鬱,一雙眸子盈了淚,咬了咬唇,傷心地說:“我聽說……你屋裡藏了嬌?這也是你遲遲不願與我結婚的原因嗎?”
顧淩澤彆開臉,沒有回答她的話。
他不說話,就是默認。
厲暖欣心裡難過極了,垂下被淚水濡濕的睫毛微微顫著,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可是你現在的做法是對我負責嗎?”
對於麵前的女孩,顧淩澤從來就沒有放在眼裡,因為他心裡一直住著救他的那個女孩。
隻恨四個月前他和初柔去酒吧玩,喝高了,把麵前這個本無交集的女人當作初柔給睡了,醒來後他說了句“我會對你負責的”混賬話。
顧淩澤沉著臉,沉默了會,強忍心裡的怒意,“我沒有說不娶你!”
厲暖欣哭的更委屈了,“娶我?可是你卻在家裡養著另外一個女人,就是對我負責嗎?”
“她救了我的命……”
“所以你就要對她負責!”厲暖欣含淚,苦澀地笑問。
顧淩澤俊顏罩了煩躁,耐著性子說:“她現在成為了植物人,沒有家人照顧,難道我不該照顧嗎?”
厲暖欣眨了眨眼,有些錯愕,為自己的魯莽歉意地說:“淩澤,對不起,我聽風就是雨!情況都沒有了解清楚舅來責問你,你彆生氣。”
顧淩澤目光看向彆處,一句話都不想和麵前的女人說。
厲暖欣不再哭,試探性地問:“那個女孩是誰?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