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擦了滑落臉頰的淚水，聲音慈愛，“你雲姨這會不在家，一會她回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好嗎？”
“哦——”卡卡悶悶地應了一聲，“那好吧。謝謝奶奶了。”
“等等。”女人聲音溫柔，聲音裡滿是不舍，“你是不是尹初語的兒子，你——還有一個妹妹，對嗎？”她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哽咽住。
卡卡聽出電話那邊的女人帶著哭腔，黑黝黝的大眼裡滿是疑惑。
“嗯。奶奶認識我們的媽咪嗎？”
女人笑著趕緊解釋，“奶奶不認識，奶奶是聽你雲姨說的，她還給我看了你們照片，所以奶奶就知道了。”
“哦。”
“你們的媽咪……現在好嗎？”
卡卡有些蹙了蹙眉，不認識他們的媽咪，問這個乾嘛？
他心裡雖然疑惑，但他還是耐心地回道：“嗯，我媽咪挺好的。奶奶，我們還有事就不跟您說了，再見！”
掛了電話一個小時候，雲貝兒醒來。
一直守在她身邊的尹嬸見她醒來，趕緊起身，她麵帶微笑：“貝兒，想喝點水嗎？”
雲貝兒神情虛弱，一張臉憔悴的毫無血色。
“嗯。”雲貝兒孱弱地應了一聲。
每次化療都是一場生與死的角逐，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可她還有許多心願未了，她不想死。
尹嬸端來水，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她喝下。
“還想睡一會嗎？”尹嬸問。
雲貝兒搖頭，她整天在床上身子躺的都快散架了，不想再躺了。
“我讓你查的那塊表有下落了嗎？”她閉著眼有氣無力地問。
尹嬸回道：“阿燦那邊還沒有給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