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語傷痛地閉上眼眸,兩顆晶瑩的淚珠滑落白皙的臉頰留下兩道淚痕。
已經快半月過去,她始終不敢開啟雲貝兒送給她的行李箱,她害怕裡麵裝的是她害怕看到的,不管是過去 的美好,還是彆的什麼,她都怕觸及。
這兩天她腦海裡一直回想著雲貝兒跟她說的幾句話。
不要輕言放棄,要時時把握住自己的幸福。
可是她沒有勇氣不放棄,更沒有勇氣抓住自己的幸福。
即使她心裡明白他在這個時候說這番話的用意,可是也無法釋懷他那晚的逃避,和這半月來找借口不願和她相處,以及此刻找這樣的理由來傷害她。
愛情就像眼裡容不得沙子,或許在他的心裡真的放不下那個女人,所以她心裡恨的難以忍受。
她深深地吸一口氣,背對著他伸出手。
陌寒瀟將協議和筆放在他手中,聲音淡淡的,“簽好字,你放在這裡即可,我會找人來拿。”
說完,他轉身即走。
“等等。”初語死死握著手中的協議書,克製著一波強於一波的苦澀淚水,“既然要解除我們的協議書,那麼我們是不是把婚姻離了?”
陌寒瀟緊握的拳頭在微微地發顫,心裡明明很痛,卻說著冷漠的話,“不。和我結婚的是初語,而我四年前和她發生關係的也叫初語,也就是你的姐姐。所以這婚不必離,等你姐姐醒來後,她自然就是我的妻子。”
男人的話像一把刀深深的插進她的心臟,好痛好痛。
難道這就是他這十幾天來不願意回酒店住的原因嗎?因為初柔的大腦在漸漸蘇醒,他要給初柔一個交代,所以才會對她這樣冷漠了?
一開始她以為陌寒瀟知道了醫治陌家人的血液病,會傷及她的性命,所以才疏離她,然而現在看來是她將這個男人想的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