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寒瀟眸中凝聚著危險的寒光,他一咬後槽牙徑直掛了電話。
腦海中回想著七個月前初柔來他彆墅的事。
那是初語下葬的第三天,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雨,陌寒瀟對著沙袋一頓猛擊,累得精疲力竭,雙腿無力,癱坐在地,而心中的痛和悔恨不減半分。
失去摯愛的痛,讓他想了結自己的餘生,陷入悲痛絕望中,那種曾經伴隨他多年的孤獨感再次席卷而來。
不要再過那種生活,於是在生無可戀中他拿出了打火機,幽藍色的火苗倒映在他死寂般的瞳孔裡,他欣然地笑了。
就在他要將帶著火苗的打火機扔進灑了一地的酒裡時,耳畔響起女柔溫柔的聲音。
“陌大少,我妹妹用自己的生命救了你,你卻如此作賤她的付出,你這是愛他嗎?”
初柔的話像一把帶刺的刀,深深地插進他的胸口,她說的沒錯,他的命是初語給的,他得替她活著。
他滅了火苗,緩緩閉上眼眸,聲音森寒入骨,“給我出去!”
“陌大少,這是我生母寫給你的信,你要看嗎?”
陌寒瀟眉心一蹙緩緩地睜開了眼,眼前的女人和初語有著極其相似的一張麵孔,不過即使他喝了酒,也能一眼辨彆出她們姐妹二人的區彆所在。
眼底不禁結了冰霜,他視線落在初柔手中的信上,遲遲沒有接。
“陌大少,我能住進您的這棟彆墅嗎?當然還有我的孩子。”
陌寒瀟被酒精暈染的眸子,猩紅中夾雜著戾色,似要將眼前的女人用眼神給焚燒為灰燼。
“給我滾出去!”他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初柔依舊保持著一貫溫柔的笑,蹲下身子,將手中的信放在陌寒瀟身邊,“你看了我媽媽寫的信,你會來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