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她不再為自己辯解。
隻問了他一句話:“霍北冥,你有愛過我嗎?”
她倔強的抬頭,亮如繁星的眸子執著的盯著他。
生或死,自由或囚禁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她就想知道十年愛戀,他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愛?嫂子,我對亂侖沒興趣。”
嫂子,亂侖。
南煙的心口像是被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直接剖開,血肉模糊。
而他卻坐的端正,笑的雲淡風輕,狠心絕情的將她死死釘在了道德的恥辱柱上。
“好,我記住了,我會永遠記住你今天的樣子。”
她走了,手戴鐐銬,背影淒愴。
他替哥哥報仇了,明明應該高興的。
可是心卻好像忽然豁了一個口,疼入四肢百骸。
......
五年後,南家彆苑。
天色昏暗,大雨傾盆。
一個身材乾瘦的女人,跪在南家的高門之外。
從日曬三竿跪到了夜幕將至,跪到了暴雨傾盆。
南家的高門始終沒有打開過,她無數次想放棄,想離開,當自己從來沒來過。
可是回頭看到站在身後涼亭裡的孩子,那雙充滿渴望的眼神,她終究挪不動步子。
跪下,磕頭。
就算是路過此地的陌生人,就算是乞丐,南家也應該給點兒施舍。
“求你們,借點錢給我,孩子病了,我要給她治病。”
“求求你們。”
“我會還給你們的,我一定會還的。”
頭磕破了,血流出來有很快被雨水衝刷掉。
雨越下越大,身後的小女孩突然從亭子裡衝了出去。
“媽媽,媽媽,我們走吧,冬兒不治病了,冬兒不怕死,冬兒不要媽媽在這兒跪著,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