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你真的幼稚,可悲,可笑。
黃芷晴看著霍北冥疾馳而去的車,氣的攥著手機恨不得把手機砸了。
但是,最終還是舍不得。
在這樣烏漆嘛黑,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的山上,如果再沒了手機。
她就完了。
她恨,恨死了南煙。
為了她這樣一個和各種男人不清不楚的寡婦,竟然狠心的把她丟在荒郊野外。
霍北冥,南煙,我一定你會你們後悔這樣折磨羞辱我。
車窗外呼嘯而過的涼風,讓霍北冥的腦子漸漸清醒。
他才意識到剛才的自己是多麼的可笑,居然對黃芷晴產生了欲望,讓他惡心的欲望。
手機一直沒掛,手機那頭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他用另一個手機匆匆給霍剛打了一個電話,得到霍剛確定南煙安全的消息後,心情慢慢的冷靜下來。
他不懂南煙給他打這個電話代表了什麼,意味什麼,又想證明什麼?
可是,他卻清清楚楚知道了自己的心。
無論南煙做過什麼,無論南煙做了多少錯事,無論南煙多麼的無理取鬨。
他的心裡始終無法恨她,始終無法將她放下。
在那一刻他心裡也做了一個讓自己都覺的可怕的決定。
既然放不下,為什麼要放下?
蘇宇諾說,他可以為了她放棄所有。
他又未嘗不可?
他也可以不要霍氏,不要榮華富貴,這些都不是他在乎的。
他在乎的隻有她,想要的也隻要她。
帶她走,走到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給她一世寧靜,一世深情,一世寵愛。
又有和不可?
想到這裡的時候,車速便越發的快了。
好想立刻就飛到她身邊,把這一切都告訴她。
隻要她點頭,隻要她放下這裡的一切。
他甘願為她拋卻繁華......
可是,充滿激情和不顧一切的壯誌到達南煙住處的時候,南煙房間的燈是暗著的。
就好像一盆冷水當頭潑下,他那顆激切的心又慢慢的涼了下來。
坐在車上安靜的抽著煙,聽著手機裡均勻的呼吸聲想了很久。
抽了一地的煙頭,最後才推開車門下車。
帶著一種決心與世界對立的孤勇......
打開南煙房門,悄悄進去。
打開了臥室的暖黃色的壁燈,看到南煙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
手機就在她手上握著,好像並不知道自己打出去了這個電話。
霍北冥淺淺的勾了勾唇,他以為她心裡有他,她以為她是不想看他和黃芷晴在一起才打的電話。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他就那樣坐在床邊的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她。
她沉睡時安靜的樣子,特彆美好,特彆治愈。
像一劑良藥可以治愈他心底難以愈合的傷口,平複他無法平複的心情。
他是真的愛她。
從小到大,他隻愛她。
他錯了,五年前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他以為,愛情可以替代。
那個人可以替代,生活無非就是過日子
可是,五年了。
他才發現,她無法替代。
沒了她的日子,變得如紙蒼白。
活著和死了,好像並沒有什麼分彆。
但是,他們還能回頭嗎?
霍北冥苦笑,捂著臉,捂著自己猩紅刺痛的眼不讓沒有出息的眼淚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