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陸明城有些生氣,拍拍身上的灰塵起身離開。
走出鐵欄前,又頓步回首認真的看了一眼籠子裡的女人。
瘦笑,孱弱,卻有一個男人都比不了的堅定的心。
“我隻是覺得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讓自己活的更好,才是對那些人最好的懲罰。”
南煙沒有說話,靠著欄杆坐著,45度角仰望沒有出口的牆板。
些許的光照在那個精致的側顏上,遮蓋掉了所有的狼狽,所有的不堪。
即使沒有一頭秀發,卻依然可以輕易撩動男人的心魄。
陸明城深邃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豔,臉上明朗的笑意慢慢沉冷。
在心裡問了一句:霍靖西如果不愛上你,是不是就不會死?
......
霍北冥躺在醫院,黃芷晴在他身邊守著。
寸步不離守了整整兩天,可是霍北冥醒來後的喊的第一個名字依然是:“南煙。”
黃芷晴聽到南煙這個名字時,臉色變得慘白無力。
捂著嘴巴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哭聲,那種委屈連傭人們都看不下去了。
“先生,黃小姐守了你二天,二天沒合眼。”
傭人芳姨是霍家的老傭人,也是看著霍北冥長大的傭人。
雖是傭人,但是是從小把霍北冥帶大的傭人,在霍家的地位很高。
霍北冥對她都很敬重。
“芳姨,南煙怎麼樣了?”
“你還提那個女人,她都把小凡差點兒害死了,現在那孩子還在重症監護室受罪,你怎麼能這麼傷黃小姐的心呢?”
芳姨痛心疾首的責備著霍北冥。
霍北冥搖搖頭,看了黃芷晴一眼沉聲問她:“你真的相信南煙會害小凡嗎?你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她連隻小鳥都舍不得傷害,怎麼會傷害一個孩子?”
霍北冥看著黃芷晴一字一句質問著,黃芷晴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心裡慌亂不已。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隻是哭。
什麼都不解釋,隻是哭。
因為哭,可以掩飾她的心虛和慌亂。
她哭的傷心欲絕,芳姨都看不下去了,痛心斥責霍北冥。
“你衝她發什麼脾氣,又不是她說是南煙乾的,是小凡的保姆親眼看見的,凡舍的保鏢也都證實了,小凡的確和南煙發生過衝突。你彆忘了南煙做過五年的牢,她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先生,你就是心太軟,這輩子吃虧都吃虧在對那個女人用情至深上麵。那個女人她不值得。”
芳姨苦口婆心的說著,把黃芷晴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
黃芷晴暗暗欣喜,蘇雅茹派芳姨來照顧霍北冥也是彆有用心的。
她不知道蘇雅茹為什麼要幫她,但是她知道蘇雅茹比她更恨南煙。
更想讓南煙死。
霍北冥憤憤的瞪著芳姨,眼中全是心痛。
做了五年牢,就活該被冤枉嗎?
做了五年牢,成了南煙一輩子洗不清的汙點了嗎?
他心口痛,好像一把刀生生插了進去。
如果換做彆人,他早就把人趕出去,永遠不能呆在霍家了。
可是,對芳姨,霍北冥總是留著情麵。
“芳姨,我沒事了,你回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伺候。還有,從今往後,我不想聽到任何人在說南煙一個不字。”
霍北冥冷著臉,一身戾氣。
芳姨不是看不出來霍北冥生氣了,也就隻有她敢這麼跟霍北冥說話了。
“我知道你嫌我煩,可是我說的話那都是為你好,你們大人怎麼鬨都好,可是你們可千萬不能拿孩子的命開玩笑。”
芳姨長歎了一口氣,無能為力的離開病房。
門口碰到了拿著鮮花過來看霍北冥的陸明城,芳姨那張蒼老的臉驚愕的盯著陸明城半天。
“靖,靖西少爺。”
陸明城朝芳姨笑了笑,低頭抽了一朵花送給芳姨笑道:“我不是靖西少爺,我叫陸明城。”
然後,推開病房門進去。
黃芷晴轉頭看向陸明城,看到那張和霍靖西一模一樣的臉時也驚呆了。
心跳的很快,全身迅速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