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堅定不移的深情讓她可以安心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到他手上。
蘇雅茹氣到心口驟痛,手抓著鐵欄杆徐徐蹲在地上。
痛到臉色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目光淒厲哀怨的盯著霍北冥。
“北冥,你是不是真的要我死?我死了,你就解脫了是嗎?兒子,你是媽媽的命,媽媽為了你付出了多少,到頭來都比不上這個女人嗎?兒子,你能不能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媽媽,媽媽也很累,很辛苦,媽媽也需要你。”
蘇雅茹半跪在地上,痛苦的乞求著。
隨行的傭人芳姨,也是把霍北冥從小帶大的那個保姆,實在是都看不下去了上去扶她。
可是她就是倔強的不肯起來,她了解她的兒子,她的兒子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冷漠無情,可是他就是心軟。
他不會對自己的媽媽那麼絕情。
“兒子,媽媽答應你,南煙的事我們會向法官求情,南煙精神狀況不太好,上了法庭也不會被判的很重,你相信媽媽。”
霍北冥看著蘇雅茹眼神複雜冷厲,眉頭微微蹙著。
南煙抬頭看著霍北冥,看著他緊蹙的眉頭,隱隱的覺察出不安。
伸手輕輕撫平他的那道俊逸的劍眉問道:“你不開心了嗎?是不是因為我?”
南煙的話像根極細的針猛的一下紮進霍北冥的心裡,苦澀,疼痛。
他剛才差點就像蘇雅茹妥協了,可是聽到了南煙的聲音,他又突然意識到他不能妥協,他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妥協才讓他們有機會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南煙,變本加厲。
他不會在給他們任何人機會再傷害她了,絕不。
“沒事,你很好,和你沒關係。”
霍北冥朝南煙輕輕的笑著,轉頭看向蘇雅茹的神情瞬間冷冽霸道:“我還是那句話,南煙出去我就出去,南煙不能出去,我就在這陪著,哪兒也不去。”
蘇雅茹整個身子坍塌下來,惱怒無助的捶打著鐵欄柵。
“夫人,您彆這樣,彆氣壞了身子。”
芳姨把蘇雅茹扶了起來,看了霍北冥一眼,恨鐵不成鋼的歎息道:“少爺,你知不知道夫人已經好幾天沒合眼了,老爺子也病倒了,小少爺現在不敢見生人,每天晚上做夢大哭大叫,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把這些人全部拋棄嗎?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芳姨,我們走吧,不要再說了。”
蘇雅茹強忍著憤怒和胸口的劇痛,在芳姨的攙扶下離開。
霍北冥看著蘇雅茹略微蹣跚,沉重的步伐,心裡一片繁複。
這本不是他想要的,這都是他們逼的。
南煙本來也就想平平靜靜的生活,是他們非要把南煙攪這種永無止境的腥風血雨中來。
是他們對不起南煙,是他欠了南煙。
這一次,他真的不能在錯了。
......
蘇雅茹走後,陸明城就來了。
陸明城帶著律師來的,是個麵生的律師,至少霍北冥不認識,在京海的律師界沒這號人。
可是,至少陸明城在這個時候帶人來了。
霍北冥不知道自己是該感激他,還是該嫉妒他。
嫉妒他,永遠都是我行我素,想乾什麼就可以乾什麼。
而他,從來都隻是霍家的一個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