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作很忙,等他忙完了就會來看你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聽醫生的話好好吃藥,打針。”
顧念輕聲的安慰著南煙,幫南煙剝開香蕉皮遞給她。
南煙接過香蕉,偷偷看了一眼蘇宇諾。
發現蘇宇諾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著她,她馬上移回了自己目光,下意識的躲避蘇宇諾的視線。
顧念覺察到了南煙的緊張,抬眼狠狠瞪了蘇宇諾一眼說道:
“蘇先生,南煙現在身體不適,麻煩您不要再來打擾她行嗎?”
蘇宇諾很不服氣,憑什麼他來看南煙就是打擾了?
明明他才是和南煙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南煙是她的姐姐,他們這兩個都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才是陌生人。
他正想好好跟顧念理論一下的,可是看到南煙緊張的情緒,隻能先忍了下來。
南煙已經不記得他了,他說再多都沒有用。
不記得也好,反正也都不是什麼好的記憶。
忘了好,忘了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他現在隻希望南煙能過的開開心心的,就足夠了。
於是,很無奈的歎了口氣起身離開。
臨走前,跟南煙揮了揮手笑道:“南煙,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我再來看你,你要乖乖聽醫生的話 。”
南煙點頭,朝他微微笑著。
蘇宇諾很久都沒有看到南煙笑的這麼純粹了,他心情複雜的看向陸明城,又看向顧念,很不甘心的警告道:“我可把南煙交給你們了,你們一定要把人給我照顧好了,否則的話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陸明城不屑一顧的冷哼了一聲,顧念沒有回應。
南煙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香蕉,看著蘇宇諾的背影離開。
病房裡,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直到醫生過來查房,給南煙做了各項檢查後,把陸明城和顧念交到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說,南煙的腦部的淤血麵積越來越大,必須儘快做手術。
否則的話,再拖下去隻怕會很危險。
手術的風險很大,成功的幾率是有百分之五,可是如果不做這個手術,南煙可能活不了半年。
陸明城手裡攥著醫生給的手術知情同意書,坐在的病房外的凳子上。
一左一右像門神坐在那兒,很久很久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5%的希望對南煙來說太過渺茫,他們誰也不敢冒這個險。
他們都怕南煙上了手術台後,就在也醒不過來。
可是,隻有半年對南煙來說太不公平。
她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還沒有好好享受生活,享受生命,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
他們舍不得,他們狠不下心做這麼艱難的決定。
顧念很久後才艱難的開口問陸明城:“霍北冥已經清醒了,還召開了記者招待會,看來他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會為了南煙和霍家決裂,至少現在他依然守著霍家。我們這場仗,不好打。”
顧念的提醒讓陸明城心裡猛然一痛冷笑道:“現在我們再談南煙的病情,你乾嘛要提霍北冥?霍北冥有什麼了不起?你覺得我會怕他?”
陸明城義憤填膺的說著,神情冷冽絲毫不把霍北冥放在眼裡。
顧念淡淡的勾了勾唇笑道:“那我祝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