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霍北冥應該要來了,可是為什麼遲遲未到?
霍北冥可能不知道青姐其實每晚都過來陪南煙,就睡在南煙病床兩米遠的飄窗上,中間隔著一個窗簾。
他在這裡和南煙說過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青姐都聽在耳朵裡。
隻是,她從來不敢打斷,不敢讓霍北冥發現自己。
今晚,她本來以為來的人是霍北冥,所以放鬆了警惕,可是沒想到來的居然是不速之客。
青姐下意識的看了看牆上的鐘,淩晨三點十分了,霍北冥今晚還沒到。
看來是等不到他來救命了,隻能硬著頭皮溫婉笑道:
“小姐姐,你是新來的吧?你確定你沒走錯病房嗎?我們小姐今晚上沒有針要打。”
看到青姐臉上和善的笑意,那個人握著針筒的手慢慢放鬆了開來。
“喔,這裡不是8樓嗎?”
“這裡不是八樓,這裡是七樓,您走錯了。”
“喔,不好意思,我的確走錯了。”
護士連忙陪著笑臉,細尖著嗓子滿含歉意的說著,一邊說著一邊推著小車離開。
青姐目送他離開,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看到南煙漏在外麵的半截手臂,擔心她著涼便趕緊低身去給幫她蓋好被子,萬萬沒想到的是身後那個護士又突然折返回來,拿著輸液用的管子狠狠勒住了她的脖子。
青姐的身子被狠狠拖拽到地上,打翻了台燈,打翻了桌子上的水果籃,蘋果,香蕉,橘子好多水果撒的滿地都是。
青姐拚命掙紮,拚命反抗,可男女的力量懸殊太大,她終究敵不過。
她倒不怕死,可是就怕死的不值得。
她死了,南煙怎麼辦?
南煙的生命不該就這麼結束了,她還沒有來得及享受生活,享受被愛,對她來說太不公平。
正當所有的氧氣慢慢被擠空,她的意識慢慢消逝的時候,勒住脖子的力量突然鬆了,她渾身無力驟然倒地,彌留之際看到了南煙站在那兒手裡拿著破碎的花瓶,眼神冷冽如冰,像一個從地獄爬起來的暗黑使者,讓青姐的驀然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那個男扮女裝的護士,被她用厚重的玻璃花瓶砸暈在地上,血跡順著額頭一點一點漫了出來,整個病房都充滿了一股血腥味兒。
“南煙。”
青姐無力的喊著南煙的名字,南煙才驟然清醒放下花瓶,把青姐從地上扶了起來。
“青姐,你沒事吧?”
“南煙,你,你都記起來了嗎?”
青姐握著南煙的手,看著南煙激動不已的笑著。
“青姐,對不起我又連累你了。”
“沒有,你醒來的太及時了。”
青姐開玩笑的調侃著,南煙把她扶起來坐到了沙發上。
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兩個人都是一臉凝重。
“南煙,這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置?到底是誰想要殺你?”青姐不安的看著南煙,心裡莫名的慌亂。
南煙冷眼掃了那個人一眼,微微沉默。
青姐見她不說話便提議道:“我現在就給霍先生打電話,霍先生肯定能查得出來到底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