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踉蹌後退了兩步，霍北冥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南煙執意的倔強的佝著身子站穩了。
“彆碰我。”
南煙輕吼，倔強的轉身離開，看見顧念就站在她身後，手裡拿著她的大衣。
“我想回家。”
南煙輕輕的喚了一聲，顧念便快步過來把大衣給她披上，扶著她的手一起離開。
霍北冥看著他們並肩而立，彼此很對方的眼神，那種眼神千回百轉，溫暖的讓他撕心裂肺。
他終於失去她了，徹徹底底的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顧念，你在這兒等我多久了？”
“沒多久，霍先生剛過去，我就在了。”
“你為什麼不進去？”
“我想霍先生一定有話要說，而你也許想聽。”
顧念的話輕輕的，緩緩的，想一首特彆熟悉陳年的老歌，聽在耳朵裡慢慢的暖進心裡。
南煙頓了頓，看著顧念微微笑道：“顧念，你知道嗎？你和我的丈夫很像，他和你一樣也是一個律師，他也會做飯，煎的牛排很好吃，她是我遇到的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人。”
顧念的心咯噔一沉，掌心慢慢攥緊，忽然不敢抬頭看她的眼睛，害怕此時此刻在他的麵前暴露了他所有的心思。
“他這麼好的人本該娶一個好姑娘，然後生一個孩子，擁有一個幸福的人生。可是，卻因為我，被大火燒死。”
南煙說的雲淡風輕，可是顧念卻聽的心潮澎湃。
“南煙，那件事不怪你。我，”
顧念著急的安慰著，差點脫口而出他就是江來，他還沒死。
可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他不配，她不配做她心中的那個江來了。
“不管我？你們所有人都說不怪我，可是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南煙長歎了一口氣，仰頭看著天空，把眼中洶湧澎湃的淚水全都逼了回去。
“南煙，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江來，沒死？”顧念低沉的聲音，試探性的問著。
南煙依然看著天空，唇角微微勾著。
“江來的確沒死，江來一直活在我心裡。”
“南煙你會為江來守一輩子嗎？”
顧念情緒複雜的看著南煙，看著南煙清冷無雙的容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卻偏偏問出了這麼愚蠢的問題。
南煙轉頭看了看顧念微微抿唇，轉頭再次看向天空。
“江來死的那天，南煙的心就已經跟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