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當初把我按在禮台上,差點兒把我打死的時候,想過有今天嗎?霍夫人,如果我沒記錯,您應該也說過,您是絕對不會讓你的兒子和我再有任何瓜葛的。霍夫人,您都忘了嗎?現在讓我去看你兒子,想讓我跟你兒子說什麼?說我還愛他嗎?還是說,我會嫁給他。”
“你休想。”
蘇雅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斥責著南煙,滿目猙獰。
南煙不屑的冷笑一聲:“霍夫人,我跟你開玩笑的。我不會去看你兒子的,因為我不愛他,更不會嫁個他,也不屑騙他。他死,和我無關;他活,也和我無關。您請回!”
南煙絕情冷漠的說著,看著蘇雅茹時的眼神涼到讓人顫栗。
蘇雅茹塗的紅豔的唇,微微顫抖著,想說點什麼來反駁,或者在爭取一下的,但她的驕傲,她的自尊終究沒能讓她把那些話說出口。
南煙知道也許對一個為了兒子絕望無助的老人,她也許該善良點兒的。
可是,她做不到。
她的善良,從來都不該成為她們侮辱詆毀陷害的她的工具。
她的善良,不是沒有底線的縱容。
蘇雅茹拖著沉重的腳步,徐徐朝門口走去,可最終還是不甘心,回頭朝南煙吼道:
“南煙,你以為我想來求你嗎?我不想,可是我孫子快要死了,我兒子不吃不喝不睡覺,我不想連兒子也沒了。我能怎麼辦?如果我可以把他的心挖出來,我就挖出來,我把他心裡裝的那個南煙拿出來,讓他永遠也彆在想著你!
可是,我能嗎?南煙,我兒子喜歡你,我能有什麼辦法?”
蘇雅茹歇斯底裡的嘶吼著,那個絕望,那個無助,深深震撼著南煙的心。
“那又怎麼樣?你兒子愛我,我就一定要去看你兒子嗎?我如您所願了,我已經不愛他了,我為什麼要去看他?他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坐了五年的牢,即使我欠他的,我也都還的乾乾淨淨了。霍夫人,您的兒子和我沒關係。”
南煙的絕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蘇雅茹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身體向後倒去,一個踉蹌差點倒地。
不過,最後她還是倔強的站直了身子,邁著沉重的步子朝門口走去,手握著門把手的時候又徐徐回頭:“南煙,我不會讓你不會折磨我兒子太久的。”
南煙不知道她這句話什麼意思?
她已經不在乎了,她和霍家恩恩怨怨,生生死死的,她早就習慣了。
蘇雅茹打開門,門口的人作鳥獸散,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給人一種很忙碌的錯覺。
蘇雅茹走後,他們全部歡呼起來。
“你們發現沒?老巫婆在彆人麵前都像女王,可是唯獨在我們南總麵前,就像個女仆。”
“對呀,南總威武,對付這樣不要臉的人就該這麼狠。”
她們的話,南煙聽到了,在樓梯上並沒有走遠的蘇雅茹也聽到了。
蘇雅茹臉色冷凝如霜,再次深深看了樓上一眼,眼中儘是狠戾。
蘇雅茹走後,南煙無心工作。
坐在碩大的老板椅裡,看著窗外夕陽漸漸西沉。
整個辦公室的玻璃都被夕陽映的如血般通紅,她的眼也如充血般通紅。
她對蘇雅茹說的那麼絕情,她也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一定要絕情,彆心軟。
那個男人的死活,和她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