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接過衣服輕輕的摸了摸:“這是?”
“這是先生之前拉在車上的衣服,天冷你趕緊穿上。”
霍剛催促著南煙穿上衣服,南煙的悲傷再度襲來。
披上暖暖的仿佛還帶著餘溫的羽絨服,感覺那個人緊緊抱著她,天寒地凍的天氣忽然也不是那麼冷了。
“我們走吧。”
霍剛急切的催促著,墓碑後麵的那個人把自己身上的羽絨服給了南煙,他們要是再不走,他隻怕會凍出個好歹來,他的身體已經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
南煙回到霍北冥的墓碑前,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墓碑上的積雪,輕輕的說了一句:“我把雪掃乾淨,他怕冷。”
霍剛看到南煙伸手掃雪,心情複雜到無以複加。
快速幫她把石碑上的雪掃乾淨,卻萬萬沒想到南煙脫下了羽絨服披在了霍北冥的墓碑上。
“這樣他就不會冷了。”
說完,南煙淺淺的笑了笑,徐徐轉身離開。
霍剛看著那件羽絨服,不時的回頭。
不時的看向那個墓碑,羽絨服在哪兒了他不會凍壞了吧?
他真的不懂,明明兩個人的心裡都裝著彼此,為什麼就是不能好好的見一麵,哪怕是最後一麵?
南煙的車子開走後,另一個保鏢迅速的拿走了羽絨服給凍僵的霍北冥穿上。
心疼的責備道:“先生,您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有事何必?”
“沒事,我不是還好好的?南煙怕冷,不能凍著。”
霍北冥穿上羽絨服,保鏢將他快速的推進車裡。
車裡的暖氣很暖很暖,讓霍北冥的臉色慢慢恢複血色。
可他依然雙手緊緊抱著胸,抱著羽絨服,還殘留著南煙淡淡的香水味兒,淡淡的溫度, 像極了她還在他懷裡時的感覺。
南煙的車子開出去沒多久,霍北冥的車子也跟上了。
今天一天,霍北冥的車子都跟著南煙。
陵園發生的事,醫院發生的事,他都默默的看在眼裡。
他 的眼裡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他隻在意南煙。
南煙做什麼決定,他都會支持。
而南煙無意間望向窗外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後麵有一輛車跟著。
“霍剛,後麵有一輛車跟著我們。”
“或許是同路吧?”
“這是霍家陵園,而且又這麼晚了,不應該有人同路,應該是衝著我們來的。”
南煙警惕的轉頭往後看了看,眉頭緊鎖。
這麼晚,到底誰還在跟蹤她?
陸天昊嗎?
南煙腦子裡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這個人,這個名字。
霍剛心裡越發的緊張起來。他既希望南煙發現,卻又擔心被南煙發現。
下意識的放慢了車速,後麵開車的保鏢發現了不對勁兒,便警惕的問了霍北冥一句:“先生,我們好像被南小姐發現了,現在怎麼辦?”
霍北冥抬頭看了一眼外麵漆黑的夜,淡淡的應了一聲。
“要下大雪了,我們開快點回去。”
保鏢心領神會,一腳油門踩下去快速的超過了南煙的車子,毫不停留的疾馳而去。
霍剛暗暗鬆了口氣,放鬆的把頭靠在座椅上淡淡的閉上了眼睛。
結束了。
霍北冥,今生到底我們誰欠了誰?
假若有來生,假若我們來生再相遇,你一定要記得和我擦肩而過。
我也會當做從未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