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和秦奮一路沉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秦奮開車時,一直在留意沿街的店麵,好像在找些什麼東西。
南煙沒問,也不想知道。
秦奮終於找到了,在馬路的對麵有一家花店,他停下車就跑了過去。
車水馬龍,他不管不顧就衝過去了。
南煙不解,下車觀望。
看到他風塵仆仆拿著一束花和一串糖葫蘆, 橫穿馬路朝她走來。
風沙忽然吹進了南煙的眼瞬,她的眼酸澀生疼,瞬間模糊,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清晰的感覺得到他臉上的溫暖的笑意。
他比她還開心的笑著, 好像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樂嗬嗬的站在南煙的麵前。
“給你冰糖葫蘆,老板說很甜,你嘗嘗。”
他把糖葫蘆遞到了她的嘴邊,她遲遲沒有張口,不敢張口。
糖葫蘆甜,可她的心是苦的。
她怕自己吃不出他給的甜,怕自己會辜負他給的甜。
“拿著,這家店沒有紅玫瑰,我給你買了紅色鬱金香,也很美。”
秦奮抓起南煙的手,把糖葫蘆塞到她的手裡。
把花也放進她的懷裡,笑嗬嗬的舉手高過頭頂,給她比了一個大大的愛心。
“南煙,以後你要永遠開心,有我在,你什麼都彆怕。”
他篤定的堅決的說著,笑容無比溫暖,無比燦爛。
南煙點點頭,大口的咬了一口糖葫蘆。
笑容滿麵,卻也淚流滿麵。
“甜嗎?”
“甜。”
糖葫蘆是甜的,甜裡麵帶著一點兒酸,酸過後還有一點一點的苦。
但是這樣的甜足夠了,足夠讓她開心了。
秦奮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輕輕的問著,糖葫蘆的酸讓他暗暗的咽了咽口水。
“你吃一個試試。”
“好,我嘗嘗。”
兩個人站在路邊,溫馨的互動著,開心的笑著。
如果可以,南煙多想可以做一個什麼都不想的傻白甜,可以就這樣不管不顧的去接受秦奮的熱情,秦奮的心意。
霍天涯的車子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故意放慢從車速,下意識的伸手按住了霍剛。
“霍剛,你冷靜點兒,你沒覺得南煙和秦奮在一起時是她最放鬆的時候嗎?大家活的都不容易, 你就彆為難他們了。”
霍剛甩手掙脫霍天涯的手喊道:“你放開我。”
“不行,我不準你再去搗亂。”
“誰說我要去搗亂了,我就是個保鏢而已,我知道我自己該乾什麼,什麼不該乾?”
“知道呀,知道就好。”
霍剛情緒看起來正常了很多,霍天涯才敢把手放開,不過還是下意識的警惕著他,怕他衝動。
霍剛再也沒有衝動了,霍天涯說的對,南煙活得並不容易。
霍先生在承受著煎熬,而她又何嘗不是?
其實霍先生最大的願望,應該是想要南煙快樂幸福的吧?
既然如此,他何必執著?
......
給工人發放工資的事南煙親力親為的辦了,事情處理的很順利。
工人們也得到了應有的報酬,公司還給了春節回家的補貼。
因為南煙的真誠守信,讓他們對霍氏集團重新燃起了信心,紛紛承諾明年還回來給霍氏集團蓋樓。
接下來就是最大的問題,也是最大的難題————資金的問題!
不過現在有秦奮在,資金好像也不是什麼問題。
霍氏眼看著就要起死回生,漸漸回暖了。
南煙終於得以放鬆一點,抽出時間好好陪陪那三個孩子。
秦奮答應了周末帶孩子們去青龍山莊滑雪,這幾天孩子們一直念叨,一直期待,準備著。
終於到了周末,大家都穿好了滑雪服,全副武裝,歡呼雀躍的準備出發。
小南和冬兒表現的很開心,很期待,可是小凡卻巍然不動的在湖邊的亭子裡紮著馬步。
每天早上,不需要秦爺爺去叫醒他,他都是自己主動起床,穿好衣服跟著爺爺一起晨練。
爺爺練太極,他紮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