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戛然而止,他冷沉的聲音輕輕的說道:“站在外麵就好了。”
南煙頓步,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
即使內心無限渴望,看他一眼。
可她怕,怕失望,怕心痛,怕在他麵前丟人。
男人從鋼琴邊兒徐徐站了起來,徐徐轉頭。
隔著紗幔,南煙看不清他的臉,朦朧的輪廓卻讓南煙屏住了呼吸,轉頭背過身去。
她怕自己的失態壞了他的心情,匆忙擦乾了眼淚,再次抬頭認真篤定的看向他在的地方。
他已經坐到了床邊的沙發上,端起一杯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
南煙看著他,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不敢用力呼吸。
“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雲淡風輕的問著,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南煙的身體依然硬著,腦子依然空白。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可是他的聲音,他的身形,就連他喝的咖啡都和霍北冥一模一樣。
怎麼會這麼像?
怎麼會?
“你怎麼了?不是找我有事?”
他繼續問著,聲音低沉卻柔和。
“先生,我,我可以看看你嗎?”
南煙的聲音在顫抖,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也在顫抖。
紗幔那邊的男人沉默的一小會兒,徐徐站了起來,徐徐的朝南煙走近。
南煙的心越跳越快,就好像十七歲時霍北冥慢慢走近她身邊一樣,手心全是汗,頭一陣一陣的暈眩。
她這是怎麼了?她在想些什麼?
Hanse先生在離南煙一米遠的地方停下了,他們中間還是隔著紗幔,他看得見她清靜無雙的身影,時隔經年,曆經磨難,再見時依然宛若少女,依然能輕易撥動他的心弦。
白色的紗幔輕輕飄揚,如一層薄霧輕輕繚繞,隻要南煙一伸手就能揭開紗幔,就能看見他的臉。
可是,她沒動。
他也沒動。
隔著輕紗,隔著一米遠的距離,誰也沒有掀起那層紗。
“你是第二個離我這麼近的人,想看見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確定你願意?”
他的聲音磁性沉穩,帶著莫名的蠱惑。
南煙在那一瞬間忘了自己來這兒的目的,好奇的問了一句:“第一個女人是誰?”
“第一個女人是我的妻子。”
妻子?
南煙的心裡咯噔一下,想起了網上看都的那些信息,腦子裡一陣激靈。
她剛才是在乾什麼?
Hanse愛妻如命,她怎麼會是霍北冥?
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自嘲的笑了笑。
“聽說先生愛妻如命,不近女色,為何見我?”
南煙忽然間覺得自己很無恥,很下賤。
人家有妻子,她還想著用自己的身體來交換她想要的東西。
“她離開我了,我想她了。”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包含著讓人心疼的思念和悲傷。
南煙震驚抬頭望著他,不知道他所說的離開到底是什麼意思?
走了?還是死了?
她莫名的同情起眼前這個男人。
“你長得和她很像。”
Hanse依舊雲淡風輕的說著,卻突然伸手想摸南煙的臉。
南煙下意識的避開了,避開後又後悔了。
她來時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她隻擔心自己不能讓Hanse先生感興趣,害怕自己救不了秦奮。
可是,她居然長得像他的妻子?
這是巧合?還是幸運?
“先生,我來是有事要求你。”
南煙不知道自己像他的妻子算不算她的籌碼,可是她想試一試。
“那個人是你什麼人?他對你很重要嗎?”Hanse徐徐收回手,徐徐轉身走到窗前,背對著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