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涯回程的路上對南煙讚不絕口,對Hanse先生更是崇拜。
“南總,我覺得這個男人是上天為你準備的。”
“彆胡說。”
“我沒胡說,你看就是這麼巧,他夫人去世,你長得又那麼像他的夫人,他卻沒有以此要挾你臣服與他,這樣的男人去哪兒找?你應該好好把握。如果你成了HY集團的準夫人,那我們霍氏集團就飛黃騰達了,再也不用為了錢發愁了,哈哈哈哈”
霍天涯一邊開車,一邊幻想,笑的合不攏嘴。
南煙刀子般的眼神般鋒利的眼神掃在了他的臉上,他立刻閉緊了嘴巴,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霍天涯,我見Hanse的事回去不準亂說。”
......
“先生,你明明可以讓她留下來陪你的。”
“她應該活的更自由。”
“可是”
南煙走後,管家推開房間門進來滿臉遺憾。
紗幔收起,窗邊的背影徐徐轉頭。
Hanse就是霍北冥,霍北冥就是Hanse。
如果南煙有勇氣撩開紗幔,也許她就能看到她心中揮之不去的那張臉。
可是南煙最終沒有勇氣去撩開,霍北冥也沒用勇氣把她留在身邊。
他給不了她幸福,就隻能給她安寧。
“我不是說過要給南煙投資的嗎?為什麼他們沒有去辦?為什麼讓她為難,讓她去求彆人?”
霍北冥憤怒,可是說話的聲音依然無力。
“先生,您彆生氣,小心您的身體。”
“我的身體沒事,霍剛呢?他在哪兒?我要問問他,到底還有沒有把我說的話放在眼裡?”
霍北冥的聲音在顫抖,手也在顫抖。
和剛才和南煙一起時的溫柔,判若兩人。
“先生,您找我?”
霍北冥話音剛落,霍剛就推門進來了。
他一直都在,從南煙和霍天涯走進這座莊園起,他就一直在。
“為什麼沒給南煙撥款?”
“先生,南煙和秦奮在一起了,南煙已經不需要您管了,她是好是壞都應該秦奮來照顧,而不是您。”
霍剛倔強執拗的說著,霍北冥轉身一巴掌揮了過去。
霍剛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巴掌,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
“先生,我替您不值。您這麼做究竟得到了什麼?”
霍北冥為南煙操心,現在又要為秦奮操心。
秦奮在M國出事,他拖著重病的身體到處周璿,打點,遣出HY最神秘的組織去尋找詹姆斯。
他究竟為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讓他承受這樣的折磨?
“我願意,我愛她,我想讓她幸福,我想讓她快樂,我舍不得她,可是我不能讓她跟我一起痛苦,你明白嗎?”
霍北冥聲嘶力竭的喊著,像是要把自己的靈魂喊穿,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是病人,他給不了她幸福。
霍剛悲痛不已,欲哭無淚,卻不能替霍北冥分擔半分的痛苦。
他忤逆霍北冥的意思,不給南煙投資,因為他恨。
恨南煙,更恨他自己無能,恨他沒勇氣對南煙說真話。
“去安排一下,我要回國。”
“先生,您的身體現在還不能回去。”
管家著急的阻攔著,霍剛也是一臉擔憂。
“如果一定要死,我想死在她的身邊。”
霍北冥執拗倔強,對手術也再無信心。
他在M國曆經了三次大手術,全身的血都差不多換了一次了,卻依然沒能清楚掉病毒,他的身體每況日下,說不定哪天倒下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不想客死異鄉,他想在死前還能看著她,還能和她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如此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