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魁哥,不要打了。 ”
阮綿綿聽著裡麵陸續傳出來的暴打的聲音,和阮德智極力壓製的呻吟聲,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 咬緊了牙關。
她有無數次衝動想要衝進去,和那個男人同歸於儘,但是終究沒有那麼做。
阮德智活該被打,活該被教訓。
阮綿綿一遍又一遍在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隻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不難過,不衝動。
“阮先生,骨頭挺硬,就是不知道阮小姐的骨頭是不是也這麼硬。”
聽到阮小姐三個字,阮綿綿的後背頓時一陣發涼,隨後便是冷笑。
這個人真蠢,居然用她來威脅阮德智。
阮德智從來就不在乎她這個女兒,怎麼可能被他要挾?
如果要要挾阮德智,也該利用他的寶貝兒子才對。
但偏偏她聽到了阮德智的跪地求饒聲:“我求求你們彆動我女兒,這件事她什麼都不知道。”
“哼,阮小姐那麼漂亮,如果阮小姐肯出馬去討好討好HY新任總裁,這件事也許就好辦了不是?”
那個男人陰險笑著,阮綿綿扒在門縫兒裡看到按個人漆黑錚亮的皮鞋踩在阮德智的臉上。
阮德智陪著笑臉求饒:“不行的,我女兒已經結婚嫁人了,她已經不管公司的事兒了。魁哥,您高抬貴手放過她。”
阮綿綿的心裡仿佛密密麻麻的針紮著,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兒在心口,在血液裡蔓延。
阮德智竟然會為她如此低三下四的求情,他不是很討厭她嗎?
他不是應該毫不猶豫的犧牲她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阮德智你當我們‘黑夜會’是紙老虎畫畫樣子的是嗎?”
那叫魁哥的男人突然舉起從口袋裡掏出槍,懟在了阮德智的腦門上。
阮綿綿來不及想,猛的一下推開門闖了進去。
那個魁哥的槍轉頭對準了阮綿綿,阮德智看到阮綿綿突然出現臉色頓時煞白。
“阮綿綿,你還回來乾什麼?”
聽到阮德智撕心裂肺的喊聲,阮綿綿終於明白阮德智為什麼那麼急著要把她嫁人了。
他是想要保護她。
沒錯,阮德智本來是想把她嫁到洛家,以後有洛家罩著,至少沒人敢輕易動她。
她倒好,隨隨便便找個男人跑了。
跑了就跑了,跑的越遠越好,她偏偏還又回來了。
“喲,這不是震驚北港的大美人阮大小姐嗎?真是百聞不如意見,這皮膚,這臉蛋,真是水靈。”
魁哥見到阮綿綿,眼睛放光,慢慢朝阮綿綿走去,拿著 槍口在阮綿綿的臉上猥瑣的蹭了兩下。
阮綿綿迅速避開,上前一步把阮德智扶了起來。
阮德智恨鐵不成剛的瞪了她一眼:“你還嫌我這兒不夠亂嗎?回來乾什麼?”
“爸,我是你女兒,我能看著你被人欺負不管嗎?”
阮綿綿伸手抹掉阮德智臉上的皮鞋印,眼睛頓時就濕了。
“喲,還真是父女情深呀?阮德智,你看看你女兒多孝順?不像你兒子和你老婆,人早跑了沒影兒了。不過不管他們跑到哪兒,都未必能跑的出我們的手掌心。”
魁哥摸著槍,冷魅邪惡的看著阮綿綿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