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般驚恐的女聲劃破長夜，天山人間整棟大樓幾乎都能聽到。
路靈領著孩子們跑，身邊是提裙大笑的黃瑩瑩。
“啊！好痛！”
小孩驚叫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三娃捂著額頭和嘴巴，小臉皺成一團。
“嗚嗚……”三娃捂著嘴的指縫裡流出猩紅的血，豆大的淚珠沿著臉頰往下滾。
路靈忙湊過去蹲下，心驚肉跳的拉開三娃的手。
小嘴張開，嘴裡血淋淋的一片，上邊的兩顆門牙搖搖欲墜。
“怎、怎麼會撞牆上呢！”路靈又氣又急，氣自己的沒照顧好孩子，看著三娃滿嘴的血，焦躁不已。
她話音剛落，三娃嘴裡兩顆門牙就掉落下來。
“媽、媽咪！嗚嗚……哦沒、沒有牙呲了！”三娃說話漏風，嘴裡的血混著的口水往下流，悲傷哭泣。
路靈心疼不已，拿著手帕給他擦嘴：“不哭不哭啊。”
“噗，自己跑步撞牆上，還好意思哭。”大娃嘻嘻笑，在旁邊打趣。
三娃瞥一眼大娃，被激怒，擺出堅強的模樣。
白皙肉乎的小臉蛋收起哭泣模樣，癟嘴：“媽咪、哦沒似！”
“啊？”
“我沒似！”三娃邊掉眼淚邊說，眼睛紅紅的，像隻小兔子。
路靈沒聽懂，把三娃嘴邊臉上的血都擦去，隻是那血源源不斷，她手上也沒工具，沒法止住。
“我沒事！”三娃又說。
她可算聽懂了：“對對，沒事，三娃最堅強了，媽咪帶你回家把血止住。”
“本來就沒事，就是沒門牙而已，哈哈哈！”大娃還在旁邊笑。
黃瑩瑩看這五個小孩，餘光注意拐角處。
“老板咱們先走吧，彆在這兒待著了。”黃瑩瑩催促，擔心有人要過來。
剛才蘇雲玲撕心裂肺的喊叫，肯定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