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黑衣人被綁在涼亭柱子上,五花大綁,嘴裡塞著布條,動彈不得。
陸墨寒坐在石凳上,路靈拿著被手機照明,彎腰站在他麵前。
剛才台燈也摔壞了,編織掃帚也壞了,得虧沒把孩子們吵醒。
她也不記著審問黑衣人,得先讓人吃點苦頭,之後問話才會順利。
路靈沒想到自己也能下這個狠手。
“彆動。”她壓低聲音,湊近陸墨寒,麵前在他唇角輕擦。
碘酒消毒,味道刺鼻。
不知不覺間,呼吸交融,在她沒注意時,陸墨寒喉結狠狠一滾。
兩厘米的距離,輕輕抬頭就能觸碰到。
陸墨寒渾身燥熱,盯著眼前膚如凝脂的麵容,精致乾淨的眼,粉嫩的唇。
路靈一心給他擦藥,秀眉微皺,手機快沒電,亮度不夠,月光也淡去不少,在這裡擦藥,她也看不清到底擦到了沒有。
主要是,她不想讓陸墨寒跟她一起進房裡。
冰軟的唇突兀的印到她唇上,大手也試圖握住她的手臂。
路靈回神,猛然退開,把棉簽丟在地上,手背狠狠抹了下唇。
幾乎下意識、帶著厭惡感的動作重重的擊在陸墨寒心頭。
呼吸凝滯,快要窒息,他不敢置信悲痛無比:“你……”
“不要隨便碰我。”路靈打斷他的話。
“討厭我到這個地步了。”陸墨寒啞聲開口,不知是疑問還是陳述。
他的痛路靈能看見。
路靈把碘酒瓶蓋好,低頭不讓自己看他:“你在南院隔壁睡一晚,我去拿你以前的衣服。”
“你嫌棄我。”
路靈不回答,轉身就走,步伐匆忙。
“嫌我臟。”陸墨寒還在說,很平靜的語氣。
路靈悶頭走,當做沒聽到,拿了件之前來雲城給他買的黑色長袍出來,利落的放到石桌上:“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