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沉第一時間把路靈壓在地上，防止她跳海逃走。
路靈趴在地上，被風吹得咳嗽，半點沒有反抗的意思。
宋以琛端坐，漫不經心道：“放開她，她不會逃的。”
劉沉蹙眉，用眼神詢問。
“靈兒還沒殺了我，怎麼會舍得逃走。”宋以琛輕鬆無比，饒有興趣的看路靈。
他總是如此，好像一眼就能看穿她，知她心中所想。
“對，我會殺了你。”路靈咬著後牙槽，嗓音粗噶破裂。
“好啊，隨時等你。”
“宋以琛，彆太自信，你以為你能把所有人耍得團團轉嗎，咳咳！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卑劣可憐的孤兒！”
宋以琛不悅皺眉，笑意淡去。
路靈揚起嘲諷的笑：“你就是個廢物，小時候被家暴是你活該，長大了活成這樣也是你懦弱無能。”
她猛烈咳嗽，臉貼著冰冷的甲板：“把我抓走就能讓我看得起你？做夢！呸！”
路靈用最狠毒的言語罵他，掀開他最痛苦的回憶。
宋以琛臉色愈來愈差，她的笑容也越諷刺。
終於，他沉聲說：“我不喜歡你叫我宋以琛。”
“不，你就是他，廢物、無能、窩囊、懦弱的就是你，換個名字就能把自己也欺騙了？”
路靈輕笑：“承認吧，宋以琛，你自己也厭惡自己，所以才想做宋深，想拋棄那個沒用的自己，但你錯了。你終究隻是你，你永遠廢物無能！”
她說得嗓音喑啞，眼淚在眨眼間順著眼角滑落，晶瑩的水光浮現在清澈的眼中。
眼裡是清澈見底的憎惡，諷刺。
海風裹挾著路靈的咳嗽聲，五秒過後，鼓掌聲響起。
宋以琛滿意的拍手，清脆響亮的聲音伴隨著哼笑。
“不錯，大學時的心理學課程撿起來不少。不過，這點的話術還不至於讓我失去理智。你得再繼續加油。”
他平靜的點評，朝劉沉揚了揚下巴。
劉沉鬆開路靈，順便拉她一把。
路靈重新坐好，光著腳，雙眼血絲可怖，長發飄揚，凍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