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陸墨寒將三個字說得順暢無比，渾厚磁性的男聲裡倒沒聽出不敢的意思。
路靈冷笑，雙手抱在胸前：“你有什麼不敢的，出去找女人試試的時候沒見你不敢，躲我的時候沒見你不敢，這會跟我生氣，就不敢了？”
她倒不是惦記在心，隻是順嘴就說出來了。
陸墨寒一句不敢，撥動她心底沉靜的鉉。
仿佛是她用婚姻控製他，使得他被壓迫，委屈。
陸墨寒眉頭狠狠皺起，“你說的那些，是我做錯。但你為什麼要扯到那裡去。”
“不想讓我翻舊賬？”
“不是，現在是我在生氣。”
“你剛剛不是說沒生氣麼？”
“……”陸墨寒無話可說，他確實在路靈麵前做這一出，讓她能關注自己。
可內心高傲的自尊，又讓他在路靈同他說話時，升起些惱羞成怒的情緒。
他何曾為了和一個人說話，絞儘腦汁，用儘心思過。
即便如此，還得不到好臉色。
局勢僵硬。
如若不是孩子在場，路靈肯定要再次提離婚。
她不想在孩子麵前和陸墨寒吵，想到在藍天幼稚園的小男孩，父母關係不和，傷害最大的是孩子。
忍。
為了孩子，當忍者烏龜，她也認。
路靈深吸口氣，轉頭看蒙圈的孩子們：“吃早餐。”
“來了來了。”大娃最先反應過來，穿著皮卡丘拖鞋，噠噠噠的往路靈身後跑。
路靈身後五個小孩穩穩跟上，像五隻小雞仔。
陸墨寒則淒涼蕭瑟的站在原地。
“過來，吃早餐。”路靈站在餐桌邊，看了眼陸墨寒，輕淡的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