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一詞，是陸墨雲斟酌幾番後才說的。
他更想問，是否離婚。
路靈端著醒酒湯的手一頓，眉目清冷：“放心，我不會纏著他。”
“你最近在做什麼？”
陸墨雲知道自己問得很突兀，很尷尬。
可他想和路靈多說幾句話，抓住那縹緲的、一絲絲可以接近的機會。
“上班，還能做什麼。”
“路家中醫店？”
“嗯。”
“黃瑩瑩說你很久沒去店裡。”
路靈把醒酒湯放下，冷淡的轉身不理他。
陸墨雲長睫一顫，手指慢慢握緊，喉結滾動：“沒有遇到麻煩嗎？”
“遇到了。”
“什麼？”
“你。”路靈站在房門口，回頭看他：“大半夜被你騷擾，給你看病熬湯，還要回答你無聊的問題，我覺得很麻煩。”
陸墨雲不知該如何回答，上次對路靈的質問懷疑，是情緒爆發的結果。
而後果則是，好不容易和路靈緩和的關係，又開始僵硬。
路靈捂嘴打哈欠：“我先睡了，待會劉筱過來，你們離開的時候把藥方拿走，把門關好。”
“我心臟疼。”
陸墨雲見她開房門，急急的說。
路靈嗤笑：“我看你不是心臟疼，是腦子疼，疼壞了才來找我。”
陸墨雲嘴唇顫抖，有那麼瞬間，他看到路靈清澈的眼睛，那雙眼睛好似看透一切。
看透他對她的感情，並且不屑一顧。
心尖刺痛，想被千萬根細針用力紮進去，疼得他眼底透紅，呼吸顫抖。
“真的疼？”路靈被忽然轉變的臉色嚇得瞌睡都沒了。
陸墨雲不說話。
他欲言又止，張嘴的瞬間狠狠抿唇。
害怕一張嘴，就吐露心聲，問路靈，自己是否有機會。
終於。
劉筱來得很快，進門就直衝陸墨雲身邊，飛快的詢問過後，朝路靈簡單道謝，扶著陸墨雲出去。
路靈站在門口關門。